的嘴里,竟如此酸气。”
云雾辩解道:“这,这是庄主的罗袜,云雾的罗袜带着木槿花的香气,不如庄主这般,酸气粗重。”
司马月白将手里的罗袜上下打量着,果真是自己还未来得及浣洗的罗袜。酸气阵阵浮入鼻腔。司马月白不由分说,将罗袜用力塞进云雾怀中。
“将这罗袜为本庄主浣洗干净,明日寅时本庄主定要在房间里见到这罗袜。”
再这般耽搁下去,丑时一到,便可轻而易举被弟子们发现,司马月白从未见云雾像今日这般磨蹭。索性故意喊叫道:“来人啊!云雾走火入魔,竟然晕了过去,速速来人。”
云雾今日便知,庄主的心思难以琢磨,庄主此举,定是报复云雾前几日失职之责。庄主还不如女子一般,心胸旷阔。
屋子周围负责看守的弟子们,闻声速速而来,云雾将庄主的罗袜扔在地上,这般晕转过去,是假意走火入魔,亦或是受这罗袜的酸气所托。
云雾斜着身子躺在地上,倏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庄主咬牙切齿注视着自己。
庄主焦急道:“所有弟子听令,速速将云雾送至房中,好生照看。本庄主在这里守候。”
看守的弟子们万万不可擅自撤离,夫人的命令胜过千军万马,夫人之令,无人忤逆。弟子们稍加迟疑,司马月白脸上的表情悠然飘走,只剩下冷酷道:“有谁如若违背本庄主的命令,那就休想继续留在我紫苏山庄,夫人那里,本庄主自有安排,弟子们速速退下吧。”
弟子们不敢耽搁,抬着云雾离开竹林。
司马月白得了空闲,蹑手蹑脚靠近自己的房间,只需微微用力,眼前的两扇房门正巧不偏不倚地倒在屋子里。司马月白登时发觉自己内力倍增,还未用尽一分力道,房门便利落地倒下。司马月白借着月光,细细欣赏自己的双手,近日荒废了习练,却内力大增。自是心中大喜。
司马月白全然不顾倒在地上的房门,由着自己的步子踏上门板。毒蝎所藏之处尽在幽暗的角落,司马月白径直走向藏有毒蝎的角落,四四方方的檀香木盒悠悠打开来,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雾是假意晕倒的?”
司马月白自顾自的摆弄铜盒中的毒蝎,便脱口而出道:“如若云雾不晕倒,本庄主如何得了空闲偷偷进入这屋子。”
司马月白一怔,呆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可。倒是杜氏狂怒道:“顽劣不堪的逆子,王爷中毒之事你该如何解释?”
司马月白沉吟半晌,回转过身来,不卑不亢道:“本是王爷偷走我毒蛊在先,中毒一事尚可未知,为何母亲断定是儿子所为。父亲之死,同儿子没有半分瓜葛,难道父亲的死,儿子心中便可好过吗?儿子少不更事,便继任这庄主之位,可是江湖中的传言,我司马月白便是那杀人的魔头,母亲可曾为儿子想过,这些传言的厉害之处吗?王爷愈要将紫苏山庄铲除一事,母亲可否知晓?”
杜氏一个妇道人家,江湖之事,只是零星片语。司马月白一番彻骨之问,竟让杜氏落下泪来,杜氏抬头望着孤寂的月色。哽咽道:“是母亲对你不起,如若你父亲安在,你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已然背负江湖骂名,母亲深知你是善心之人,不会苟且做那龌龊之事,可是紫苏山庄不能破败,司马家族不可消沉,背上杀人魔头的名号,是你的父亲,江湖传言却也是真话,只能怪你父亲让你蒙羞,让你背负江湖骂名。”
司马月白放下手里的盒子,走到母亲身边跪下来,颤声道:“母亲,是儿子不孝,惹母亲伤心,司马家族不会因此而消沉,也不会因江湖传言而惹是生非,请母亲安心,儿子定不会辱没了司马家族。”
杜氏泪眼婆娑的抚摸着司马月白的肩膀,柔声道:“母亲身子乏了,这日后之事,母亲已无力掌管,紫苏山庄的成败,只在你的手中。
司马月白搀扶母亲蹒跚着站起身来。踏着门板发出的响动,为这个寂静的夜里,增添了一丝刻骨铭心的惆怅。
司马月白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烛火忽明忽暗,将司马月白的身影映衬在冰冷的墙面上。司马月白凝神静气,经脉汇聚之处,皆如流水般泰然自若,丹田一吸一吐之间,清净无为。
屋子里的烛火陡然间熄灭,留下蜡烛丝丝缕缕的烟气。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