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要遭逢大劫了。”
“那怎么办?”
姑娘有些慌了,脸色略显苍白。少年沉思片刻,定了定神道:“快,通知大家走,马上走。”
少年出了屋,姑娘紧随其后,俩人一个村头,一个村尾的通知村民,让其赶快逃生。许是这少年在村中有点威望,有村民信其言,收拾细软,逃生去了。
少年见一青年逃生还牵着牛,不满道:“张大哥,你这是做啥,人命重要,还是牛重要?人命若没了,你还要这牛有何用。还不快放了这牛,轻装上阵,速速逃命去。”
这青年觉得少年说得在理,遂放了牛,逃命去了。因这少年和姑娘之故,村民们走了十之二三,虽不太多,却也引起了不小恐慌。村长怒冲冲的找到少年,喝道:“花寂熙,你这是做啥,是想拆了义方村不成?”
少年急道:“村长,我刚才正寻你呢。赶快通知村民,让他们逃生去吧,这村要遭逢大劫了。”村长一惊,说道:“何出此言?”少年道:“方才,我卜了一卦,村子运势乃是大凶啊!”
村西北处,泽凛带着八位鬼魅戮门人狼狈的行走着,边走边骂,“该死的逍遥山众生灵,你们不是要护偈语,为后世留脉么?那好,我就蛊惑你们保护的人,让后世人来对付你们,拔你们子孙的皮做衣服,吃你们子孙的肉,喝你们子孙的血,将你们清澈的河流变成污水,将你们这千年、百年的树木砍伐掉变卖钱财。此外,我还要这仙山变成鬼山,成为人类埋骨之地。”
泽凛越想越气,瞧了眼仅剩的八位门人,愤恨道:“逍遥山神,你够狠,想与我同归于尽,门都没有。别以为把那教堂葬送了,就可以阻止魔龙前辈出来。人类自私又愚蠢,不相信不可见之物,对于被下定义的事物即使明知是错的,也没有勇气去改变,因为他们是宇宙中最怕死的生物。”
原来,山神与鬼魅戮门人大战已成昨日之事,山神眼见众生灵为护偈语而自愿牺牲,心一横,葬送教堂,欲与众鬼魅戮门人同归于尽。这教堂将毁灭之时,众鬼魅戮门人看穿了山神心思,个个夺命而逃,百余人逃出了九人,这泽凛便是其中之一。
泽凛瞧这逍遥山火光漫天,却唯有东方幸免,料想这不仅是山神为山中生灵留的一条生路,也是鬼道天命者所在之地,便带着八位门人连夜向东方急行。忽见前方出现了一位獐头鼠目,佝偻着身子的男子,不由一喜,暗道这伤势有了着落。这鬼魅戮不仅嗜杀成性,其实还有一门邪功,剥夺人的生灵用以疗伤。现在见到这佝偻男子,怎得不喜。
“师兄。”
鬼魅戮一门人,眼神示意泽凛,要不要结果了这佝偻男子。泽凛摇了摇头,对其道:“搞不好,这里有村庄。拿点钱出来,让他带我们去。”
“大哥。”门人走到佝偻男子身前,假装客气道:“我们是行商,遭了匪,故逃到了这山上,现迷了路,又饿又渴,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些吃的、喝的。”说罢,摸出十锭银子,给了佝偻男子。
佝偻男子眉开眼笑,咬了一口银子以证真假,众鬼魅戮门人虽心里讽刺,但面目表情却是一副谦和恭顺之态。
“众位随我来吧,我们村子就在前方。”
佝偻男子领着众鬼魅戮门人到了村口,这真真是引狼入室。那给佝偻男子十锭银子的门人早已不耐烦,未等那佝偻男子进村,就施法扯出其生魂疗了伤。这没了生魂的佝偻男子,顿时没了生息。那门人走到佝偻男子身侧,翻出那十锭银子,在其身上擦了擦,嘲讽道:“凭你也配拿我的银子,真是笑话。”
众鬼魅戮门人进了村,简直是狼入羊圈,村民们多是一个照面便没了生魂。
“杀人了,杀人了。”
村民们嚷嚷着,四散奔逃。少年、村长不由一惊,暗道这劫难怎么来的这般之快。
“住手。”
众鬼魅戮门人正在虐杀村民,忽听一声呵斥,见是一位玉树临风,身着麻衣、麻裤的不俗少年。那杀了佝偻男子的门人,施法欲夺少年的生魂。少年的生魂在体内剧烈晃动,少年一指点着眉心处,生魂瞬间在体内归于平静。
“没想到,走眼了。”泽凛冷道:“你居然是个修道者。”说罢,转向村长,眼睛迅速的闪过一丝红芒,村长登时软倒在地,没了生魂。少年恨极,却又无可奈何,瞧了眼周遭的村民,心知自己力量太过薄弱,怕是救不了他们,不由暗暗着急。
“住手。”
少年忽听那众鬼魅戮门人的身后传来响声,便见俩位少年和一位小孩快速的向此而来。正欲叫三人快快离开,却见泽凛开怀大笑,盯着所来之人中,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阴测测的说道:“鬼道天命者,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你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