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山,火光漫天,向东而去的水韵流、林枫、静言见逍遥山这番景象,不由得纷纷落泪。遂又一狠心,再次向东而逃,暗道,若是逃不出去,岂不辜负了山神和这山中生灵的一番美意。然则,众人灵力耗损严重,凭着一股意念又狂奔了三十里路,身子早已疲乏,脚下也似踩着云朵般,没了劲。
“噗通”一声,走在后方的静言,昏沉之间,眼皮上下打架,扑在了地上。林枫赶忙去扶,力气却比平时小了许多。水韵流向四周瞧了瞧,隐约看到在他们前方有个卖西瓜的老伯,戴着一顶草帽,摇着一把草扇。遂对林枫说道:“你在这里照顾静言,我过去瞧瞧。”说罢,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卖西瓜的老伯行去。这短短的一里路,水韵流却行的颇为艰辛。
“小哥,要买西瓜不?”
水韵流到了卖西瓜的老伯这,颇觉尴尬,原是身上身无分文。水韵流将衣服左肩的金色流苏拔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老伯,我身上没钱,可否用这流苏换你一个西瓜?”
老伯不语,水韵流又将右肩上的流苏拔了下来。见老伯还是不语,失望的欲离去,老伯道:“你的流苏给我吧,这个西瓜给你。”
水韵流喜出望外,将流苏给了老伯,连连致谢。老伯选了个最小的西瓜给水韵流,水韵流抱在手中,却突感抱了块石头,身子一晃,跌倒了地上。老伯见此,拿了一牙西瓜给水韵流,说道:“吃一口吧!瞧你,自身力气都没了,还不好好休息。”
水韵流谢过老伯,接过递来的西瓜咬了一口,只觉清爽甘甜,一日来的疲乏竟是缓解了不少。再次谢过老伯,水韵流抱起用流苏所换的西瓜,向林枫、静言所在的地方行去。
卖西瓜的老伯摇着草扇,眼见这水韵流越走越远,脱了草帽,露出了本尊之相。三眼,青色面目,神似厉鬼,却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仪。红发、红眉,戴着一顶黑角帽,耳朵上戴着金项圈,身穿红色金甲。这金甲边缘勾勒着黑色花纹,脚蹬一双金黑高靴,分明就是春神——张元伯。
“为帮这三小子,我耽误了少许,得快快去那金陵才行。”
春神边说着,取出一面具戴在脸上,左手突得多了个金灿灿的名册,封面写着大大的“善”字;而右手却拿着一册黑漆漆的名单,封面写着大大的“恶”字。
再说这水韵流回到了林枫、静言处,将西瓜分食给俩人后,俩人疲惫尽去,瞬间有了体力。待三人走到卖西瓜的老伯处,这春神早已离去。三人心知这老伯非常人,遂对着其卖瓜处磕了三个响头。正待离去,水韵流忽见春神所离之地,落下了那草扇。拾起来一瞧,见那草扇上有字,写着,“东南十里地有一‘义方村’,今将遭逢大劫,书山将现”。
水韵流、林枫、静言悲喜交加,喜的是这书山将现,悲的是这村将遭逢大劫。众人遂朝着这草扇所指方向,沿东南而去,约莫行了十里路,果见一村。
“大哥,这里即将遭逢大劫,快快逃命去吧。”
“姑娘,这里即将遭逢大劫,快快逃命去吧。”
“老伯,这里即将遭逢大劫,快快逃命去吧。”
……
水韵流、林枫、静言三人,劝村民逃命,躲避大劫。村民哪里肯信,善者,道这三人生了魔怔,要带他们去巫医那瞧瞧;稍善者,虽耐心倾听,却不作为;中间者,莫不是一笑而过;恶者,拾了扫帚、锄头要撵三人走。
“打,这三个外来者。”
“撵出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在这里妖言惑众。”
不少村民拿着扫帚、锄头、锅瓢、棍棒之物,在村长的带领下,将水韵流、林枫、静言撵出了村外。三人甚是着急,被一个獐头鼠目,佝偻着身子的男子威胁道:“滚,滚,滚,在进村,定打断你们的狗腿。”
水韵流、林枫、静言三人甚是无奈,只得暂时退去,另想他法。这边,村民们回了村,一些不明现状的村民纷纷询问原由。这不明现状的村民中,有一少年,玉树临风,虽穿着粗布的麻衣、麻裤,却气质不俗,不像是村中之人。这人问一姑娘道:“麻姑,村长带着村民们去做了什么?”
“花大哥。”姑娘回道:“这村里来了三个疯子,说我们村即将遭逢大劫,让大家赶快逃命。刚才,村长带着村民们把那三个疯子撵了出去。”少年眉头一皱,听姑娘这般说,隐约觉得不妙,快速回了屋。姑娘见他这般慌,脸色亦是一变,紧随其后,进了屋。
这少年回了屋,净了手,又寻了三枚铜钱,诚心向上天祷告了一番,连掷铜钱六次,脸色一次比一次差。姑娘道:“花大哥,这卦象说的是啥?竟让你的脸色这般难看。”
“麻姑。”少年看着姑娘严肃说道:“那三位并非疯子,而是高人啊!我们村,的确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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