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琳敏已经有些迷糊的时候,就听院里又有人说话,“大王,大事不好了!”
陈达刚一脚迈上台阶,听见声音又停了下来,转身就问,“大半夜的吵吵什么?又谁喝醉了耍酒疯了?能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官府这一夜子还能打上山来?今天晚上可是我的好日子!有事也别来烦我!”说着就要推门。
“大王,真的出大事了。山下来了一伙人,非要求见大王不可,我们拦着不让,他们就下了刀子了,已经有十几兄弟个报销了,我见势不好赶紧过来禀报。大王您快去看看吧,这帮人横得邪乎,您要是不出面兄弟们绝对抵挡不住啊。”
“呀呀呀……”陈达闻言先怪叫了一阵,“真气煞我也!给我备马抬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硬闯我的曹虎岭,坏我的美事!”
声音渐远,陈达走了。宫琳敏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边喘气她一边也在思索,“来了伙人见人就杀?会是谁呢?官府?绝对不可能!官府要是管事就不可能有他陈达了。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叫花子?”她最盼望的自然是路川,可是最不可能的也是路川。路川都已经不辞而别了,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受苦呢?再说了,路川历来独来独往,一直是独身一人,就冲他那孤独的眼神,怎么会有朋友,怎么会有帮手?
她怎么胡思乱想不提,单说陈达,从后院回到了前厅,还没等看见马和大斧,就见大厅里站着十来个人,聚义厅前的空地上躺着几句尸体,山上的喽啰各拿兵刃,堵着厅门远远站着,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陈达一看就知道来人恐怕都是扎手的硬点子,心里发虚,表面上还得强打精神,紧走几步到了为首之人的面前,拱手问道:“朋友,不知我陈达往日哪里有得罪的地方,非要把事情做成这样?”
为首之人是个黄面皮的中年人,冷眼打量了打量陈达,淡淡说道:“陈达……陈寨主,你我素无往来,哪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啊?”
陈达一听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赶紧陪笑道:“那是那是,既然如此,想来恐怕是我手下的兄弟有些失礼,惹朋友不高兴了。呔!一帮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给我惹祸。还不给我退了下去!拿刀动枪想干什么?”
这些喽啰兵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哪怕心有不满,也只能暗气暗憋。
陈达又唤来心腹吩咐道:“把这儿收拾收拾,重新弄些酒肉过来。尸体拖到后山埋了,有家有口的送几两银子,你明白?”
手下人应声而去,分宾主落座,陈达就问:“敢问朋友尊姓大名,在哪行发财啊?夤夜到这曹虎岭来不知有何见教啊?”
黄面中年人看着陈达冷笑道:“我姓常,单字林,家住湖州府常家庄,江湖朋友送了个小小的外号,叫断水刀,不知陈寨主可曾听过?”
陈达不听还可,一听差点没吓得从椅子上滚下来。虽然他不是武林中人,但断水刀和万胜门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常家在湖州那是说一不二的,就连官府都得容让三分,寻常百姓更是畏如蛇蝎!他来这儿干什么?
常林见他一听自己的名字变模变色的,心里还是非常满足,故此翘着二郎腿又说道:“我此来特为寻仇而来。”
话音未落,就听噗通一声,再看陈达,坐地上了。
常林心里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陈寨主还是当心些,你身体宽大,椅子不稳摔了可麻烦。”
陈达诺诺称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落座。试探性的问道:“常大侠寻仇,不只是路过此地还是?”
常林哈哈大笑,“我是追杀仇人追到贵山寨来的。不知陈寨主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尼姑啊?”
“额这……”
陈达有心不承认,毕竟对宫琳敏她还是有心思的,但又惹不起常林,就在他迟疑之时,就听常林身边的人说话,“陈达,你少要不识抬举,我们可是摸清楚才来的。你要乖乖交出那小贱人是你的便宜,胆敢跟我们万胜门作对,定叫你曹虎岭鸡犬不留!”
陈达差点又从椅子上溜了下来,赶紧解释道:“前些时候我是劫了一个尼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常大侠找的那个,故此才有些迟疑,既然常大侠都探听好了,那定不会有错,来人!还不快把那女子给常大侠带过来!”
喽啰兵应声而去,不多时推推拥拥,就把宫琳敏带到了聚义大厅。
宫琳敏本来还有一丝侥幸心理,等看清是常林,吓得她险些没坐地上。真是从狼嘴里换到了虎嘴里,落到常林手里焉能有她的命在?非得把她剐了不可!
常林等见到宫琳敏却是笑逐颜开,缓步来到宫琳敏面前,不住地冷笑:“小贱人,我不是让你好好跟着他一步都别离开吗?你怎么落单了?他人呢?玩腻了?走了?我看今天谁还呢就你!陈寨主,麻烦你准备香案,我要亲手开膛摘心,给我兄弟祭灵!”
陈达心中暗自叫苦,可也不敢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