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泽生知曹利用来岭南平定叛乱时间甚是紧迫,却依然从百忙中抽出时间带自己沿医问药,心中着实感激。
便说道:“生儿明白,请曹叔叔勿以小侄为念,只管放心杀敌建功便是。小侄定会看顾好自己,迎接叔叔凯旋。”
曹利用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回身向谭永说道:“谭神医,我这侄儿便暂托于你,劳烦多加照看。然不得不提醒一句,生儿与宫中贵人甚有干系,谭家切不可自误。”
谭永眼角一抽,颇有些后悔。但话既已出口,自然不能收回,只得说道:“曹大人安心便是,谭某自当省得。”
......
时光荏苒,满园杏树叶已泛黄,不知不觉夏去秋来。陈泽生在杏园已住两月有余。
这期间,他已将谭家《仑灵行气决》习练的甚为纯熟。内力修为大涨,已近三流。且每隔七日便由谭永行一次针,不仅修炼速度比之以往快速许多,这两月余竟无犯昏睡之症。
他欣喜之余,修行更加勤奋。除了内功,刘琦传授给他的落星谷上乘掌法《绛河天辰掌》,以及轻功《图录七星阵》亦是进境极快。
这日,在陈泽生居住的小院中,他正与一个年龄相仿的黄衣少年切磋较技。两个少年人年龄虽小,但一拳一脚之间颇有法度;且招式使用并不刻板,相互拆解中时常透着灵秀,偶尔还有妙招显现,让人眼前一亮。
此时,只见那黄衣少年一拳捣向陈泽生胸口,带起拳风劲力不弱,且无散溢之感,可见其对内气行运与招式相合之意已得其中三味。
陈泽生举掌欲封堵其拳势,谁知就要碰上之时,那黄衣少年突然变拳为爪,翻手抓向陈泽生手腕。若是抓住,自有后招步法配合,移形换位,切往对手身后将其擒拿。
眼看就要抓住,却听陈泽生“嘿嘿”一笑,变招极快,掌势一收,画出一个小圈,带出一道绵柔弹力。那黄衣少年反应不及,爪法被柔劲一弹,立刻变了形。
陈泽生趁机在其腕部暴露的神门穴上点出一指,那黄衣少年如遭雷击,身形一颤,就觉得整条手臂酸麻难忍。
连退几步,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且住,且住!我认输。”
陈泽生收回手指,哈哈笑道:“怎么样?十一,算上这次,你输了三次啦。”
那黄衣少年名叫谭十一,是谭永的独子。年纪虽小,但为人机敏聪慧,品行端方。这段时日常和陈泽生一同习练武艺。
由于家传医术学的也不错,每次谭永给陈泽生行针时,都由他负责收针。两人日渐熟悉,又对脾气,自然成为好友。
谭十一有些羡艳的说道:“阿生,你的武学天赋真是让人羡慕。不过两月余,我已不是对手。”
说起谭十一,为什么要叫十一?因为他是谭永的第十一个儿子。说来也是奇怪,谭永一生悬壶济世,应该很有些功德了吧?可是他仿佛被诅咒了一般,几十年来生了十个,而且全是儿子,可偏偏没一个养得活的。
直到六旬高龄,生了这第十一个儿子,方才养住,无灾无病活到现在。
对此,陈泽生的心中是极为酸楚的。为啥?因为这糟老头子这么多年总共纳了二十三房小妾!最年轻的才十九岁!
当陈泽生知道这事儿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风中凌乱,极为羡慕......不是,是极为厌恶。
当时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就暗道:“哼!总算知道这老儿为什么养不活儿子了。这么暴殄天物,这是报应啊。”
陈泽生一边上前帮谭十一按揉着腕部,一边说道:“何须羡慕?你的习武资质,已是万里挑一。否则云台山三辰观这种顶尖大派也不会特意来杏园,找谭神医商议收你为真传。
我虽修炼快些,可这昏睡的毛病一日不除,我就一日难安。我可不想某天遇见对头时突然之间睡过去,那不是任人宰割嘛。”
谭十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三辰观之人这两日该到了,其实无需商议,父亲接到三辰观书信的时候,甚是高兴,还嘱咐我以后定要用心习练武艺,不可怠慢。”
陈泽生撇了撇嘴,说道:“谭老头能不高兴?谭家家传功夫虽然不差,但岂能与三辰观相比。以你的天赋,将来定能有所成就,推陈出新。到时,谭家自会拥有更高的武学传承。”
说罢,陈泽生转身去拿院中石桌上的茶水喝,却无意间看到院外一座四层高的阁楼。
想起这段时间常听到的异响,便问谭十一道:“十一,我早想问询,那边那座阁楼是做何用?为何时常听到那里传出人声,却从未见有人进出?”
谭十一顺着陈泽生的指向看去,说道:“此事我也不知。这阁楼原是制药之用,在你来前半月,父亲突然将此楼封闭,不准任何人靠近。”
“哦?居然如此怪异。”陈泽生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的阁楼,心里总有种异样的别扭感,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