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陈泽生迎着朝阳吐纳练气。运转三个周天后,内气又壮大一分,只感神完气足,精神奕奕。
这时,院外有人喊道:“陈公子,有京城来的客人找您,现正在偏厅相候。”
“知道了,劳您传讯。”陈泽生高声应了,一边暗自奇怪,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一边整了整衣冠,出了院门,往正堂行去。
如今秋高气爽,园中花草丛林多已泛黄落叶,入目处金灿灿的一片,外加空气清新,多有淡淡的芬芳弥漫,煞是宜人。
不消片刻,陈泽生便到了偏厅。进门就见一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遁声看向自己。待看清对方面目,陈泽生大喜:“刘叔叔,您怎知道我在此处?”
来人正是刘琦,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陈泽生,见他气色不错,方才笑着说道:“哈哈,对皇城司来说,找你这只小皮猴的下落可简单的很。”
陈泽生对刘琦向来尊敬,这些年不仅教他武功,还传授了不少行走江湖的经验。对自己也关心爱护,但凡有时间,定会去曹府探望。
陈泽生问道:“刘叔叔来找我是有要事?”
刘琦从随身包袱中拿出一面小令,说道:“此次前来,是皇后娘娘得知你随曹大人来了岭南。如今此地有逆贼叛乱,因此放心不下。专程让我给你带一块禁中令牌。”
陈泽生接过这块铜制令牌,翻看了一下。正面上书“禁中福宁殿”,背面两行小字,“正五品及下各路府县听调”。
刘琦接着说道:“此令于你,可调用大宋各路府县衙门下辖官吏差役,亦可调用各地厢、乡、蕃军,营一级指挥使听用。但无涉政调用权,你要仔细些,不可滥用。”
五品及下陈泽生到是听得懂,基本涵盖了各路府县知府及以下官吏的调用权,只是不能涉及地方政事。说白了就是,你可以指派人办你的事,但无权施政。
不过这营一级指挥啥的,他就不懂了。于是问道:“这营一级有多少人可用?还有这厢、乡、蕃军又是何意?”
刘琦解释道:“我大宋军制有禁军、厢军、乡军、蕃军四种;禁军要拱卫京师,驻守边郡,其余各军都算是地方常备军、乡勇,蕃人熟户部族军。
也就是说,除了禁军,其余地方军你均可调动,但只限一营指挥,兵力五百之数。”
陈泽生听闻有五百地方兵力可调用,笑的嘴角都可以扯到后脑勺了。这可是五百兵力啊!那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有人欺负我,五百人帮我打他;我要欺负人,五百人帮我打他。这像话吗?甚好,甚好。
见陈泽生陷入了脑内臆想,笑的格外淫荡。刘琦无奈苦笑,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说道:“也不知皇后娘娘为何如此爱护于你。
你可知原无此禁中令,实是皇后娘娘特意向官家要求,新制出此令,为此还特意过枢密院出中旨,下发各路府县。”
听刘琦这么一说,陈泽生心里着实有些感动。没想到这日后堪比武周女皇的大宋太后居然如此重情重义,就是对自己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面对刘琦的感叹,他也只能笑笑。难不成告诉刘琦自己老爹很可能是皇后的初恋情人?那绝对是会颠覆这位刘叔叔的三观的。
想起前世了解的历史,皇后刘娥的前半生其实挺悲惨。本是世代将门之家,但出生后父母双亡,尚在襁褓中就成了孤女,长大后做了歌女。
后来嫁给一个姓龚的银匠,辗转来到京城汴梁,又被卖给韩王赵恒手下一个指挥使,最后被这个指挥使献给了赵恒,方才安定下来。这中间的苦楚想必难以言表。
只是不曾想,赵恒最后成了皇帝,而她则靠着自己的权谋手段,成了皇后,乃至日后威临天下的太后。
她做歌女时被陈余庆所救,随后一颗芳心牢系于英雄盖世的救命恩人身上。虽然无缘相守,却再也无法忘却。
得知昔日心上人家破人亡,他的孩子又与自己当年一般,均是襁褓中成为孤儿;情之所系外加同病相怜,刘娥对这个没见过面的孩子感情极为特殊。
相对的,陈泽生虽不是这个时代的灵魂,可到底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颇有渊源但未曾谋面的女人对自己如此关心宠爱,岂能不铭感五内?
他日若有机会见上一面,自己是否应该跪下叫声“干娘”呢?好吧,没正经一会儿,陈泽生的脑子又开始不着调了。
陈泽生收起了令牌,对刘琦说道:“刘叔叔之后若无甚要事,且去小侄院中歇息如何?近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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