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便也不会有如此反应。
“尸体而已,吓成这样?”她不知道秦夜泊的过去,但是也十分清楚
“七公主,奴才以为此地不可久留。”
“有什么不妥?死了的人,你还怕什么?”
秦夜泊有些犹豫,这些人血迹都尚新,那行凶的人必定是在附近的,可这些话能说出口么?
一个被吓到的人,断然做不到冷静判断。
“直觉,这里不宜久留。”
这个山坳简直就是一片乱葬岗,或者说是抛尸地,若是山匪,更加不合常理,哪有劫掠村庄还要将人杀干净的?那来年他们去抢什么?
前些日子他母亲病故,他回秦家路上便是遇到了打劫而生的村子,后来被姬冰尘屠了村。
而眼前的情景,又有些不太一样,着实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
方才匆匆看了几眼山坳中,大多都是老幼。
心中大概有个猜测,却实在是难以求证,离开为好。何况他回到总坛后,还有事情需要他去做,在大凉彻底决定杀了他之前做完。
“没办法绕路,四周山路崎岖,怕是要多走几日。”随从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了周围的路,这才是挑了这条有人走过的。
姜殊嫦看了一眼村子,道:“你们去周围探探路,秦夜泊你跟我去村里看看,能找到人问路最好不过。”
商定之后,几个随从丝毫没有耽搁,立马去了四周探路,秦夜泊与姜殊嫦去了村口的方向。
还没走下山坡,秦夜泊一把按住姜殊嫦,示意她不要出声。
“是山匪。”秦夜泊看着村口,两个人蹲在山坡上,望着这个村子,村口拴着几匹马,有一个人守在村口,其余的人应是进了村子。
倒是没想到还真碰到了人,看这打扮,像是山匪。杀人的并非是这些人,山匪是不会将人都赶尽杀绝的。
若是一方势力倒还好说,他单凭秦夜泊这三个字便是畅通无阻,只是山匪……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秦夜泊手中没有兵器,便接过了姜殊嫦的一把刀。
姜殊嫦看向村口,天色渐晚,不知道村中还剩多少人。
秦夜泊自是不会怕了这一个人,径直走过去问起这里的路。
“外乡人?”村口的山匪打量了他一番,继续问道:“想要钱财还是想要命啊?”
秦夜泊愣了片刻,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立刻笑道:“自然是要命。”
话还未说完,一把刀自他面前穿胸而过,迅速拔出,斜斫而上一刀割喉。
那山匪捂着自己的脖子倒下去,喉咙中的声音含糊不清。
秦夜泊看他一眼,抬手又是一刀下去。
“要你的命。”
大凉。
“方晚横也没必要留着了,杀了。”姜穆看着牢中地面上躺着的人,转过身随口吩咐了手下去做。
“你们会遭报应的。”方晚横眼也不睁,也实在是不想理会这一些人。
姜穆从来都不会怕报应,即便是有报应……
“是吗?那你是看不到了。”
方晚横没有机会,只听到刀锋出鞘的声音,以及向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落井下石卸磨杀驴的事没见过?只是今日轮到他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