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嫦。”姜穆坐在了他旁边。
“四哥,我想跟他一起到南盛。”
姜穆没有阻拦,只问道:“还有人知道么?”
他了解姜殊嫦,她想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姜先生与他都走不开,更是没有合适的人再陪她去了。
“没有了,父王和姜先生也不知道此事。”
“你是不是想跟着他去?”姜穆心中是已经明白了姜殊嫦的打算,却还是多问了这一句。
姜殊嫦点了点头。
“那,你万事小心,准备稳妥之后,我再替你打点。”姜穆没有阻止她,他比谁都清楚,姜殊嫦需要的,绝对不是保护。
“必定万无一失。”
准备妥当再前往南盛,左右也不过两日便可起程。
等到姜云笙知晓此事,姜殊嫦早已走到数百里之外。姜云笙到底是姜云笙,在南盛留下的势力足够保护姜殊嫦的安危。
雁门肯定是无法逾越的,姜殊嫦带了随从六人,加之秦夜泊,八人绕路燕楚。
燕楚与大凉有着说不出的关系,只怕这二国,已经达成了某种方面的一致。
“秦夜泊。”姜殊嫦走在最前面,从晌午到了南盛,已过半日,这才隐约看到了有村落。
秦夜泊立刻应了一声:“奴才在。”
“到了南盛,你才是秦教主,那下一步该如何走?”
“得回总坛。”
听到总坛两个字,姜殊嫦有些犹豫,问道:“非回不可?”
总坛之中尽是秦夜泊的亲信,定会发现出端倪的,何况秦夜泊不记得往日,露出什么破绽才叫耽误了事。
“是,非回不可。如今我离开总坛已久,若是沈亦无所隐瞒,那掌权的人定然会是祁景安,这个人心机颇深,拖得久了,只恐我难以拿回大权。”
秦夜泊拿起石子,在地面上写下了“祁景安”三个字,又划掉。
姜殊嫦看着这个名字,道:“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他以绝后患。”
她不是没有听到沈亦所说的,祁景安是秦夜泊的知己,是最了解秦夜泊的人。放任这样的人存在,他们会暴露的很快。
这样的人,必须是除之而后快。
秦夜泊摇了摇头,道:“那只会引得他人怀疑,这个人,我能解决。”
姜殊嫦思虑再三,语气十分坚定,道:“杀了他。”
“奴才知道了。”
“那是最好,走吧。”
几个人拿起东西,姜殊嫦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
秦夜泊默不作声,右手在袖中攥紧。刚刚那阵微风中带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姜殊嫦没有回头,秦夜泊停顿了一下,抬起右手,一拳猛然砸在自己的胸口上。
一拳下去丝毫没有留手,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那是什么地方?”秦夜泊快步跟了上去。
是一个山坳,坡下尽是些砍了头颅的,开膛破肚的尸首,还有地上一道道用血浇了一边的路。
姜殊嫦侧头看了看秦夜泊,脸上没有血色,头上甚至冒了汗珠。
当真是不记得过去了,这样的场景,秦夜泊是若是记得,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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