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却见李玄衣慢慢转身,说道:“自己多少斤两最好先搞清楚,要不然呐,会吃亏的呦!”李玄衣在转身的同时,身周激荡起一股气流,转过去后,轻轻挥掌,向着孙姓中年人隔空拍了过去。
中间是那老人,老人身上的衣服激荡而起,。却见孙姓中年人也没有抵御,没有动作,还是站在那里。但李玄衣很清楚,自己这轻飘飘的一掌里面所蕴含了多少暗劲。就在她刚刚卸掉了孙姓人偷偷袭来的一记后,她转身礼尚往来的这一击,一直都是她颇为自傲的曼罗修身红叶手中的一式叶落知秋。
中年人没有抵御,没有还击,还是站在那里,似乎李玄衣这一掌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掌劲消亡后,只见他抬眼看了看李玄衣,说道:“很好,孙某一时管不住自己,本想对你施以小惩,既然姑娘有这个本事化解于无形,孙某再受了你一击,咱们算互不相欠可好?”
李玄衣先是一怔,继而一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想打架,是你先动手的不是?”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很难看出,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境界,这个天下,咳,我们真的老了?”
李玄衣轻轻一笑:“你不老,是不是老人家?”
老人又是一笑,说道:“姑娘这一掌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我老头儿真是糊涂了。”
方展突然心底一动,看着老人,问道:“老人家要去哪里?”
老人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缓缓说道:“好像是要去琼华州,咳,记不得了。丫头,你们要去哪里?”
李玄衣回身看了看,转头说道:“去京城!”
老人又想了一会儿:“京城?京城离这远吗?离琼华州远吗?”
方展忙道:“去京城路过琼华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同行。”
老人随意的看了看方展,转过头去,又看着李玄衣说道:“是这样吗?丫头?”
李玄衣反倒一时无措,回身看着二人,一脸的询问。
方展道:“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李大小姐也有为难的时候吗?”
李玄衣回身点了点头。
中年人突然说道:“云老,你头上的剑,不拔了吗?”
老人想了想:“我老头儿好像从来就没说过要去拔了这把剑,拔剑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中年人摇了摇头:“听谁说的?搞不清楚,一直就有这么句话,好像有你云老的那一天,就有这样一句话。”
老人笑道:“所以我说呀,有时候我也不是完全糊涂,最起码我知道这把剑真的要是拔出来了,我老头还拿什么吃饭,对吧?”
中年人看了看老人:“如此倒是我姓孙的瞎操心了。”
老人笑道:“阁下千里跟着我,你我也算几度有过试探对方,你自信我若不愿意的情况下,你能拔了这把剑吗?”
中年人抬头,想了一会儿:“不自信。”
老人道:“还是的呀,你不自信能拔了这把剑,几度试探我老头无果,那何不尝试放下。你没事做闲的呀!”
中年人刚才对于李玄衣那一击,心里比谁都清楚,面前的三个年轻人绝不简单,他自己一向自恃身份,对李玄衣本想小以惩戒,奈何被李玄衣轻描淡写的就破解于无形,知道如果自己再度动手,就算胜了,那也是要费些心思,何况后面还有看着也绝不简单的两个人。自己综合考虑了一番,缓缓叹了一声,说道:“云老,孙某也真算得上一片好心,孙某自信,这天下间其他人如果想去拔这把剑,可能真的不会考虑云老到底愿不愿意。孙某知道此事以来,一直在绞尽脑汁的考虑如何既能拔了剑又不伤到云老,看来还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
老人道:“现在有人说可以拔了这把剑,并且不会要了我的命,是不是丫头?”
李玄衣使劲点了点头。
老人又道:“我倒是愿意相信这丫头,咳,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会愿意相信一个才刚刚见面的黄毛丫头呢?”
李玄衣笑了笑:“老人家,我是丫头没错,可我的头发可是黑的,您说错了。”
中年人看了看他们,说道:“那就祝云老早日得脱困境,不再受这把剑的束缚。孙某也会心安。”
老人道:“谢了!如果这把剑真的那么好,将来拔出来了,我若还有命在,那我就送你又能如何?”
中年人摇了摇头:“如此,告辞了。”说完,缓缓走了回去,一步一步,还是很慢,很稳。
尚可看了看那老人,低头嘟哝:“这钱怕是越来越不禁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