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就这样平平的向后飞出几丈远,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
发生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剩余三人相互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没人看到是谁出的手。
方展三人也立在那里,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究竟是哪一个所为。
远处有声音传来:“世风日下,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敢在您老的头上动一动。咳,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云老,我来接你了。”
只见远处有一人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过来。走到离老人五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那是一个中年人,华衣锦袍,长相儒雅,留着三缕胡须,飘飘然,很是脱俗。
中年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老人,没有再进一步,没有后退一步。眼神里似乎有很多的疑问。也似乎在审视着老人。
“你们几个还留在这里,是要等我请你们喝酒吗?”中年人没有看任何人,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剩余的三人看了看他,没有再说一句话,走到大汉身边,四人再没敢向这边看一眼,转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中年人站在那里,背负双手,缓缓抬头,说道:“孙某从极西沙海,一路跟随你老,沿途也算给你老清了不少障碍,云老若还是执迷不悟,咳,孙某也真是无策了。”
那老人慢慢拿开双手,转头看着自称姓孙的中年人,干干的一笑,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收起你的好心吧!”
中年人没有看他,继续仰头说道:“云老头上的剑,孙某自问,当世没人可以取的出来。如果云老信得过孙某,就让孙某带你回去,取剑不伤人,孙某自问可以办得到。也不用云老每隔上一段时间就失了心智。这样走出去,于你老的名声也是个损害。孙某字字肺腑,还望云老三思。”
老人继续干笑道:“我连我姓什么都搞不清楚,你说我的名声,说说看,我老头儿有什么名声,怎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中年人一怔,想了想,说道:“云老突然出现在这世间时,就伴随着一句话。”中年人转头定定的看了一眼老人,仰头说道:“脑里生锈一混沌,此剑一拔天门开!不知云老对这句话可还有印象?”
老人缓缓站起身子,笑道:“所以嘛,你是为了我老头儿脑袋上这把剑,直说就好,何必饶了那么多弯子。”老人转了个身,继续说道:“这剑,不能给你,给了你,我老头儿拿什么吃饭,你说呢?”
李玄衣突然说道:“拔这剑,这世上除了我爹外,没人能办到。说什么大话。”
李玄衣这句话一出口,那二人立刻看向她这里,中年人拿眼睛扫了一下李玄衣,就立刻看向别处,似乎李玄衣在他眼里,连个人都不算。老人却笑了笑,说道:“丫头,刚才多谢你出言阻止,我看你很是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你爹是谁呀?”
李玄衣没有理会那中年人的傲慢,说道:“我爹就是个郎中,天下最好的郎中。我爹要是瞧不好的病,这世上就没人能瞧的好。”
老人一笑,回身看着孙姓中年人,说道:“你看,有人抢你的生意,你说你们两个要是站在一起,我会相信谁?”
孙姓中年人缓缓转身,看着老人。老人继续说道:“那要看我瞅谁顺眼了不是,现在我瞅这小姑娘就挺顺眼,要不,你先回避下?”
孙姓中年人这时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李玄衣,说道:“姑娘如何称呼,因何横来插上一杠,是嫌这太阳太过耀眼,想永远都不再看见吗?”
李玄衣真就抬头看了看阳光,说道:“临近西山的太阳最美,我还没看够。称呼嘛,我是李玄衣,后面两个是方展与尚可,怎样?要不你把这太阳给请走,那样的话,我可能真就看不见了。”
老人看了看,突然笑道:“有趣!嘿,有趣,要不你们先商量商量,看看我老头跟谁走最合适?”
李玄衣一皱眉,说道:“好心没好报!我还懒得管呢!”说完,对方展与尚可说道:“看到了吧!没事瞎操心,人家不定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呢?不就是一把破剑吗,要不是插得不是地方,本大小姐又不是没见过金剑,对吧方展,至少两把是吧!”
方展笑道:“是你瞎操心,可别动不动就拉上我们,老尚,你说对吧!”
尚可皱了皱眉,说道:“是你们两个瞎操心,别动不动就拉上我才对。”
李玄衣猛然回头,看着她俩,气道:“你们两个怎不去死!”就在此时,只听老人说道:“三个小孩儿,至于你姓孙的这么动气吗?”
方展与尚可急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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