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洞底很不规则,裸/露的岩石和水流交错,非常难走。
没被开发过的溶洞不是探险的好地方,迷路和缺氧是一方面,水系复杂是另一方面。
我有点后悔,我们没想到要进入的是这样的地方,这里面很可能有水极深的地方,我们应该带上潜水设备的。
这里洞穴复杂,如果可以游泳倒还好,只怕有些地段需要憋气下潜,就凭我的憋气本领,游个几十米都困难。
我们跟着神哥向洞深处前行,我们很快就拐了个弯,洞里空间很大,漆黑沉闷,我又拿出了一把手电。
脚下的水流很清,我最怕的就是水里突然钻出什么,但现在看来一切正常,我举起手电看向洞顶,只见洞顶全是密密麻麻的钟乳石,有的石笋很长,已经与洞底连成一片,我们前行的路并不是畅通无阻。
但这种地貌真的非常漂亮,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旅游一样,那些景区和这里完全没法比,这才是真正的溶洞,复杂奇诡,浑然天成。
如果洞里装上彩灯真不知有多美,我感觉自己的心思都不在玉上了,水流的常年冲刷构成了大自然的奇迹,这些石笋形态各异,或粗或细,构成了一个奇妙的地下世界。
我们穿行在石笋中,时不时就被刮住,这里*静了,好像与世隔绝一样,脚下很难走,我不得不时时看着,很多石笋都生出棱角和尖刺,碰到很容易受伤。
头顶也是一样,这些石笋很尖很硬,扎一下绝不好受,我们就像是行走在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利刃的洞里,必须时刻小心。
我们经过的地方有很多岔路,那些洞穴有的很窄根本没法走人,有的比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还要宽阔,洞顶也是各有千秋,我们走过了好几处有露天洞口的地方,但这些洞口都很狭窄,有的只能看到一点点光,有的则是歪在洞顶一侧。
这些露天的洞口增加了我的信心,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必原路返回,只要有洞口钻出去就好,走在外面总比在漆黑的溶洞里让人安心。
我们已经进入洞穴深处,拐了很多弯,神哥走得很快,他似乎很急。
他突然在一个岔路口停下了,我一个不防差点撞到他身上,我能感受到那个小洞口里吹进来的凉风,它肯定通向洞外。
神哥转头看着那个窄窄的洞口,眼睛一眨不眨,洞里黑幽幽的,我举起手电去照,只能看到一片石笋,那个洞里似乎很复杂,一点也不适合行走。
“我闻到了。”他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我问道。
他没再说话,我转头看他,他的表情非常冷,眼里是明显的恨意和杀意,我看到他的喉头在滚动,拳头都紧紧地握了起来。
“你闻到了什么?”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了他,他的表情非常吓人,就像在雪山下面的时候,我心里很慌,我感觉他似乎又要发疯,又要把我抛下。
但他没有,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像在叹息,他看着我,眼里的警惕丝毫不减。
“血的味道。”
他快速而低声地说了一句,我感觉疑惑又害怕:“什么血?有人掉进来了?”
他又不说了,只是跨过几根石笋,向那个狭窄的洞穴行去。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的样子比在雪山下可怕得多,那时候他提起那个人只是有忌惮和厌恶,杀意也有,但不重,而他现在完全是一副不杀人不罢休的模样。
“玉在这里?”我问道。
他已经挤进了洞里,模糊地应了一声,似乎也不确定。
我们除了跟着他别无办法,老黄难得的安静,我转头看他,只见他眼里全是怀疑。
我也挤了进去,洞很狭窄,我挤断了几根细细的石笋,这里面根本没法行走,我们只能在石头缝里挤来挤去,脚下也不是路,细小的石笋非常尖利,踩上去能把胶鞋戳个窟窿。
我们几乎是走在较平滑的石笋上,像走梅花桩一样跳来跳去,但我肯定世界上绝不会有这么难走的梅花桩。
石笋硌得脚底很疼,我脚下的血泡肯定被挤破了好几个,总归血和汗水混在一起我也感觉不出,我早就吃了药,应该不会感染。
好在这段路不长,洞穴渐渐开阔,我们也有了比较平缓的落脚点,这个洞穴下没有水流过,但头顶的石笋不断有水滴下来,好几次落到了我的头顶。
我们又走了一段,这段路很长,坡度也一直向下,其中有几处难走的地方也都磨了过去,我们又拐过了一个弯,我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