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盯着她看越难受,却又忍不住不去看,神哥在旁边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进去吧。”
老黄探头往洞里看了一眼,拿出手电去照,我的目光还牢牢地停留在女尸脸上,我实在没法不去注意她的眼睛。
老黄率先钻了进去,我强忍住不适,跨过女尸就想跟上,却突然看到女尸的眼珠动了一下。
我一惊,抬脚就往后退,脚下岩石一绊,直接向后栽去。
神哥在旁边一把拉住了我,我晃了几下站稳身体,眼睛直直地盯着女尸。
“咋了?”
老黄弯着腰从洞里露出半个头,疑惑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会动!”
我叫了出来,我的确看到她眼珠动了,而且现在的样子和刚才明显不一样,她的竖瞳本是一条笔直的线,现在却明显弯到了一边,看起来非常诡异,像是在阴恻恻地笑。
尸体活了?
我拉着神哥的衣服,紧张得要命,神哥显然也发现了异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去什么鬼……”
老黄也看到了,他飞快地从洞里钻了出来,站在我旁边,微微俯身去看。
我真佩服老黄的胆子,我现在半眯着眼,侧着身,一副躲避的姿态,他竟然还敢仔细去看,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的眼睛又动了!
这一下我看得非常清楚,老黄和神哥也是,他俩在瞬间后退一步,举起了工兵铲。
女尸的眼睛开始剧烈地转动起来,就像是两个塞在眼眶里的悠悠球,我知道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它真的转得非常快,竖瞳已经完全看不出了,如果她的眼球还连着视神经,那视神经肯定早已拧成了麻花。
“写轮眼啊!”难得老黄还能吐槽。
“你家写轮眼长这个样?!”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然而只是几秒,她的眼球很快就慢慢停下,我看到她的眼球鼓了起来,那条竖瞳被挤到了一边,眼球里面有个红彤彤的东西凸起。
动的不是眼球,是这个奇怪的东西!
它似乎在奋力地往外钻,神哥却在这时突然伸脚踢了女尸一下,他的力气很大,随着“嘶拉”一声,女尸顺着水流被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岩洞边的石棱上还挂着半块花布,水流变得畅通无阻,那块花布也在一瞬间被冲走,再也看不到踪影。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几乎没反应过来,神哥的身手非常利落,他似乎觉得我们为了一具不相干的尸体浪费时间很不值得。
他从老黄手里拿过手电,弯腰就钻进了洞里,我被老黄拍了一下才从刚刚的情境里回过神来,也弯腰钻了进去。
我心里怪怪的,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最后一刻却没看到,就像缺了点什么。
神哥表现得也太淡定了,我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种解决方法,那个东西很恐怖,那就踢走就好了。
我又想起以前看到的一个故事,如果有天早上醒来发现家里的水龙头流出的不是水,而是血,那该怎么办。
如果是我肯定大惊失色,用各种方法搞个明白,然而总有一部分人与众不同,他们会选择把水龙头关上。
我不知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刚进洞就遇上这种邪门的事情,难免给心里留下阴影。
这个洞比我想象的要大,岩壁很不规则,完全是天然形成,里面非常潮湿,有水流不断从洞顶滴落的声音。
我以为这里面会很凉快,其实非常闷热,还有一种缺氧感,我抬头看去,岩洞的左边有水流流过,水很清,将左半边岩壁冲刷得非常光滑,白色和黄色的岩石呈现出水流般的交错,看起来很漂亮。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水流冰凉,滑过我的指尖很舒爽,但岩壁却很粗糙,和它看起来的光滑一点也不搭。
我的老家沂水也是明显的喀斯特地貌,我曾经去玩过,里面暗河交错,开发出来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这里肯定比家乡的溶洞要大,这片无比广袤的山地下面可能全都是空的,这里的地形比巴青的火山口要复杂万倍,如果没有神哥这个人形寻玉机,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它。
脚下是溪水,它肯定是地下暗河的一部分,水很浅,堪堪没过脚背,洞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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