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多有得罪,自是要谢罪。不过……”他开始吞吞吐吐,此番真情流露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包袱却抖得不剩分毫。
“不过什么?瞧着你目标如此远大,同肖烨也不对付,没想到还是这么重情重义的神仙,所以你今日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猜不透这家伙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只能靠着简单的话来猜他想随你的是什么。
“不过我能瞧出兄长待你不一般,若有朝一日兄长负了殿下,若殿下不嫌弃,我这落木崖上还为你开放。”
他抓着脑袋,眼珠子一片澄清,同他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你莫不是着魔了,你不应该是那种嫉恶如仇的神仙吗?一下子深明大义起来,有些不大适应。”
“本君励志合五界,统八荒,自然是要他人自愿臣服于我,况且……如今我刚封神,加上两次堕神,可没有多少神仙愿意同我来往。”
“那你这是在向我抛出橄榄枝?”
“也不尽然,殿下的名声一向不好,可那都是不晓得殿下的神者瞎说,我便是要让他们看到你的心灵之美,从而突出我。”他认真且仔细的样子,我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我晓得了,玄月脑子有问题,亏我如此认真的听着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什么统一五界,我承认了,其实是我脑子有问题。
“笑什么?我可是做了攻略的,等着那一日我定然能成功。”这硬生生的笑意挂在脸上,我难为情的点头,直到送走了他。
“凤仪,当日你说华阴氏二公子是如此模样吗?”我压了口凉茶,稳住心神,仍然没能想透之前玄月的话。
“回殿下,当初司命星君便是如此说的,他们当时说华阴二公子天妒英才,同肖烨一场恶战,被封在了忘川,当时各种刑罚加身,他可是你连疼都没喊,甚至连个表情也没有。”
我无奈抚额,“司命说的?说的好,可她有说华阴氏二公子是只蛟龙吗?”
我把书猛然合上,“蛟龙出海,彼时受刑他已年过三万岁,三万岁鳞片都长齐了,他能疼了?他还能有什么表情?”
我错了,错不该听了这丫头的胡话,所以关于他为何被镇压在忘川,今日态度又是如何这样都是个谜一般的存在。
“司命星君当时说的栩栩如生,而且同华阴少主争斗的场景说的一清二楚,仿佛她看过一般,哪里晓得竟是如此境地。”
我白了她一眼,她规规矩矩的缩在一旁,拨弄着熏香。
“当时他同君上一场大战,司命还没封神,她一个女子哪里晓得那么多,多半是在哪里听来的,不过今日的玄月同往常不一般。”
“蛟龙生出十万年要入轮回,难不成他是生出了其他的人格?”凤仪小声嘟囔着,我一个眼神她便不在说下去。
不过也是,蛟龙向来情绪不稳,当初肖烨入神也是因为嫌弃魔族貌美的女子少,所以这种情况在玄月的身上出现也理所当然。
我为自己寻了个非常靠谱的理解方式,以至于同玄月回落木崖时,我丝毫不敢打破同他的安静。
“昨日赠于神君的长笛可还算顺手?”我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也算是昨日他送了我玉蓉膏的缘故。
“昨日本君同殿下可有见过?”我脑袋里打上了大大的问号,难不成是昨天吃的药,药效过猛?
我思索了许久,最后没在吭声,瞧着他这清冷的模样,同那日殿上的应当是同一种姿态,而在几次偷偷来我阁楼的却又是另外一种姿态,两种截然不同,一个生人勿近,一个平易近人。
“莫不是本殿记错了,本殿心存困惑许久,不晓得神君可能替我解答?”
他扭头才瞧上我,抬眉才开口道,“说来听听。”
“其实也是众神皆知的事情,可本殿不晓得神君为何同君上势如水火?明明出自同一种族?”
他笑了笑,脸上不明所以,“殿下如今为何想要晓得?难不成是担忧你那夫君?”
“自然不是,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一般比较残酷,若殿下想要知晓,问问君上就好。”我从来不觉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很简单,至于缘由,怕是私心作祟。
所以两重身份是真实存在的吗?
若是不存在,那又要如何解释如此不同的两个人,我起身,伏在案前,思索了许久,还是收起了笔,没能写下任何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