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骗我们这些炼气期的修士罢了。”
“法器残件?”陈远问,这已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乔戎一边将袈裟小心翼翼的叠好,一边解释道:“就是一些受损的法器,恰好并未被完全摧毁,而我们这些炼气期弟子又能使用。”
“那你岂不是可以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那怎么可能?”乔戎笑了笑,将已经叠好的袈裟收入怀中,“使用此物时不能移动,而且不能持续时间太长,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能落在了别的师兄弟后面。”
“我想抓一个活的,好问出监牢的位置。”
乔戎知道陈远是在挂念自己妹妹的下落,虽然如此一来一定会延误赶到黑塔下的时间,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行!”
…
东城此刻早已打的乱了套,到处是匆匆忙忙的人影以及杀红了眼的修士,上一刻你可能还看到几个魔修的身影在闪动,下一刻冲过来的很可能就已经是数名天惩派的弟子。
天惩派与这些魔修本就是多年的宿敌,所以出手往往都不留任何的余地;而魔修们也同样的视他们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招招式式也都用尽了最狠辣的手段!
所以,陈远和乔戎在接下来的一路上所看到的几乎全都是尸体,有自己人的,有也魔修的,只不过魔修的占了绝大多数,而这也使得陈远想要找到一个活口的愿望迟迟不能如愿。
当他们走过一条普通的小巷时,陈远突然拉住了急匆匆的乔戎,本就极为警惕的乔戎自然立即就心领神会,顺着陈远的目光用神识快速的查看了一遍,然后又极快的与陈远对了个眼神,紧接着,二人竟毫不犹豫的分道扬镳了。
…
小巷内,一名瘦弱的男子仿佛受了惊的小鹿,他一手掐着个奇怪的法诀,另一手则一副随时可以暴起施法的姿势。
那个奇怪的法诀正是他们的圣主在开战前急匆匆传授给他们的匿身术,而这也是他们觉得可以和天惩派以及寒水宗在城中近战的依仗之一,另一个依仗自然就是那些阴毒的陷阱,可惜,已经被辛远道所毁。
没有了陷阱的依托,而仅仅凭借一个匿身术,就如同少了一条腿的瘸子,魔修们已经变得优势全无!
在经过了几轮上规模的交手之后,这些魔修们临时组织起来的阵势最终还是彻底地崩溃了。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仅靠几名凶狠的头目已经是完全无力回天,所以,接下来,天惩派的推进速度已经完全取决于腿脚有多快了!
大量的魔修被彻底冲散,而这名瘦弱魔修正是在撤退时与同伴走散,慌乱之中逃到了这条小巷之内。
匿身术虽好,可同样的也有弊端,一旦使用了此术,那么自身的神识也会大打折扣,也就是说,虽然对方很难发现你,可是你也同样的不易发现远处的敌人。
巷尾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吸引了这名魔修的注意,就在他犹豫是出手还是溜走的时候,身后猛然风声乍起,一团黄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与他撞了个正着,瘦弱的男子闷哼一声摔出了老远,而那团黄风也随之溃散,露出了里面陈远的身影来。
陈远龇牙咧嘴的捂着一侧的肩膀,显然方才的那一撞他也疼得不轻。
乔戎已经跑到了那名魔修的身旁,踢了踢躺在地上直哼哼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别装死,我有话要问你!”
“道,道友。”男子忍痛挤出了几个字来,“饶,饶命啊…”
乔戎冷笑了一声:“老实回答,我就留你一命,不然的话…”说着,乔戎伸出了一只手掌到男子的面前,那手掌之上有无数的电弧正在来回跳动。
“我,我说。”
“我问你,城中有几座监牢?”
“一座。”
“在哪?”
男子艰难的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那边…那座八角楼…”
“八角楼?”乔戎疑惑的望了望男子所指的方向,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便假装恼怒的抓起了男子的衣领,将他半提了起来,“你敢骗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五雷轰顶?!”
“别…别…”男子已经疼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八角楼,只有一,一座,很,很好认。”
“没有骗我?”
“不,不敢。”
乔戎又审视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手。
男子栽回地上,哎呦着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陈远这时也捂着肩膀走了过来。
乔戎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说是一座八角楼。”
“他怎么办?”陈远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