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睿一到,看孟然不在办公室,他想想,去了会议室。
孟然在对着两面写满线索的白板发呆。见他来了,怕他又要贫嘴说戏弄自己的话,孟然赶紧把电脑打开,直接开始说正事。
“我昨晚回家之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能把傅千蔓介绍给齐涛,那么便和阮洐不会做这件事理由相反,这个介绍人一定是为傅千蔓着想,希望她幸福。而你给的侧写与推理是,杀害汤俊晤的凶手是在为傅千蔓报仇,那么结合之前的分析,介绍人、监控里出现的人、凶手,这三者应该是同一人。”
“心有灵犀。”这也是早上来了之后,任明睿想和他说的。“我也做这行,咱们不用白费功夫去找齐涛问患者,就跟我当初拒绝你们一样,这事指定没戏。不过凶手很可能是傅千蔓朋友圈中的人,可以从傅千蔓下手去查。”
孟然点头:“这件事,我已经让安景川和纪瑾去排查。”
任明睿前天去见徐旋昨天去见阮洐,两天回得都不早,不知有没有错过什么,便问:“那现在都有什么疑点?”
孟然想到,确实有个有疑问的事没与他说,“第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偷口红,这是你知道的疑点。第二,看这个录像。”
那天只来得及看更衣室的重点监控,而孟然昨天上午翻录像时,找到了一出奇怪的疑点。幼儿园最外面铁门的钥匙只有看门的警卫员有,凶手墙翻倒是正常,但孟然发现一处奇怪的问题。
“凶手翻墙进时手里拿着鞋,走时也是先把鞋脱下才去踩花坛。凶手是想假扮傅千蔓出现,也该猜不到我们会调查出他偷了一双鞋。幼儿园的围墙做的石砖设计,凹凸不平,穿鞋应该更好攀才对。他为什么要脱鞋,而脱掉之后又穿上,我想不到他脱鞋的理由。”
关于这点任明睿也想不到。因为正如孟然所言,他出现的身份是“傅千蔓”,没有理由这么做。任明睿正想着,这时看到会议室的桌上放着一个袋子。
孟然知道他会找到这里,又把上次扔在他家的脏衣服给他洗干净放在桌上。
他把干净衣服拿出来摸摸,美滋滋地笑道:“天天给我洗衣服做饭,跟你结婚了似的。哎,之前的提议考虑下吧?我看着像花心滥情,其实爷很专一的。跟了爷,一定把你放在心尖上宠。”
果然躲不过去,任明睿见缝插针就能调戏他。孟然以前听说这些时还没动其他心思,习惯了,也从没当回事,可今天他这么说,还用暧昧到令人发麻的语气贴近自己耳旁,孟然心中生出种又酸又甜的滋味。
他只能把脸别过去不看他,冷语道:“我的衣服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你的衣服我……”任明睿停住,去把凶手翻墙的监控调出来重新看了一遍。孟然见他突然不说话,大概想到了什么,便回过头去,却听任明睿盯着监控说:“我没打算还给你,要珍藏。”
以为说正经事,没想到又调戏他,孟然烦躁地移开眼,这时任明睿用一种严肃的神情看过来,问了一个能瞬间烧着他怒点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要我的东西作纪念么?”
孟然怎能听得他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正要发火的时候,任明睿凝视着屏幕,缓缓自言自语道:“如果是我,我会留下你的衣服,哪怕你还在我身边,我也要留着。一个人在家,寂寞了,想你了,就拿来穿上,闻闻你的味道。”
孟然明白任明睿所指,但懊恼地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拿他们两个打比方。平时的过界言语他都快忍不了了,还拿这么露骨的情话开玩笑,想要他怎么办?
“凶手舍不得傅千蔓的鞋踩上泥。”
“对,那个花坛我勘察过,孩子们喜欢在那挖坑玩,土很松,一脚踩上鞋会陷进去。”
孟然推想道:“凶手认识傅千蔓、知道花园土松、也知道备用钥匙放在哪。这么看,很大可能是幼儿园里的人。”
如果是幼儿园的人……任明睿走到白板旁,看着他最先对凶手做出的侧写。
“性格内向,精神脆弱,缺乏安全感,患有社交恐惧症,潜在行双向抑郁障碍。长期使用治疗性/药物,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和普通人无异……”他摸摸下巴,眉头蹙起,焦急地转过身。
“精神状态和人格特点是三百六十度反映在思想行为中的。凶手偷鞋另一方面是为了伪装成她,引我们去查傅千蔓。诱拐汤俊晤,去网吧和毒贩交流,都是有目的指向性的,但偷口红,没有任何意义。”
案发现场有警察轮流把手,凶手溜进去,便插翅难飞,唯一的最佳选择是幼儿园。孟然思索后道:“所以,偷口红是出于思念,依旧穿着傅千蔓的衣服去幼儿园,是不希望我们联想到别人,仍然误以为是傅千蔓出现。”
“对。这正是我害怕的。”任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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