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专注工作是唯一能走的路,想活得像个人,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也需要不会总让他反复回忆那个夜晚的药。.抽烟这件事,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这几个月为了欺负孟然抽地凶了点,实际上他没多大烟瘾,最近几年都是一个月抽不上的一包的状态。
犯难的时候来根烟已是足以。他丝毫不痴迷药物催生的世外桃源,麻痹人精神的毒药,对于一个自我调节能力极强的人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东西。对毒品产生依赖,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任明睿足够了解自己,也足够理智,明知和别人吸/毒的理由不同,也不会成为瘾君子中的一员,却握着药粒迟迟不能咽下去。
已经不知道为谁在狡辩了,他内心挣扎地想出了许许多多足够令人信服的依据,想到头来发觉不需和任何人解释,却控制不住地、像真的在犯错一样,给自己编纂借口。
为了探寻真相,为了解开秘密,情非得已,也别无他法。他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可无论怎样,都逃不过被孟然一语成谶的事实。
“在干什么呢。”都要怪孟然说的那番话。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把药冲进了马桶。任明睿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包装着海/洛/因的塑封袋,在灯光下晃了晃。他眯着眼眸,拎着它回了卧室。
早上清爽的阳光散发着柔和的青柠色,孟然有条有理地扫扫办公室的浮灰,打开窗户换气,去茶水间接上热水,放进去枸杞。老爷爷似得端着保温杯和路过的人微笑打招呼,再回到没人办公室坐下。
任明睿该来了,虽然看他就会生气,但他也该来了。不是给十七八岁的小孩做禁毒宣传,谈到毒品他无法用平和的语气教育任明睿。他知道游走在寻欢作乐的场所,很少有人能一辈子一次都不沾,但是任明睿,对孟然来说,他就是不行。
孟然很难不去揣测,比平常迟到太多的人现在在做什么,昨晚又做了什么。如果当真带他去做药检,查出他是干净的,相当于彻底摧毁岌岌可危的信任。成年人该有是非的判断,任明睿也不是个会胡来的人,但知道这些,不够阻止他的担心与忐忑。.
一日中的第一次闹钟响了。孟然拉开抽屉,拿出药盒,打开后愣在了那。
“别光看。尝尝,进口货。”
“把我的药弄哪去了。”孟然盖上一盒子巧克力豆,扔进了抽屉里。
任明睿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坐到他身边,“是药三分毒听过没。你当保健品是什么好东西呢,吃多了啊,可比我嗑一次药的伤害大。”见孟然在打量他的眼睛,他无力一笑,把脸凑到鼻尖相碰的位置。“来来,好好看,千万别看差了。用不用给你找个尺子量量我今天瞳孔多大?”
“家属签了解剖同意书,今天杨医生会上交第二份鉴定。汤志业想封锁消息,谈完后决定给他三天时间,所以幼儿园的学生和家长暂时不能跟进。”孟然一句闲话不愿多与他说,和昨日一样冷面道:“没有需要你的工作。”
“看你,又把话说这么死。”任明睿表面在笑,心里憋气得很。为了任明菡的窃听器,他一百个不愿意道歉和解,现在也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坚持。他搂住孟然的胳膊,求和道:“我错了,真的。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嗑/药感觉一点也不好,那天晚上差点把我折磨死,我不会再去找罪受的。”
昨天倔得恨不得拿下巴看他的人,现在突然说出这些,孟然直觉他不是简单地想要道歉而已。“说这么违心的话,不会很难受么?”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目的自然不能直说,但他还有杀手锏。他敢肯定,孟然一定都记得。任明睿松开他的胳膊,用稍稍走心的语气说:“我害怕你生气。”
孟然眉睫一颤,想转头看他,但克制地停在中途。“开早会。”他拿起笔和本,只留下个仓促的背影。
任明睿心里一阵痒。才发觉,他还挺可爱。
“夫妻俩注重健康,可小孩的身体太不好,吃了多少亚硝酸盐和防腐剂。”安景川向后翻,又一次被毒品的量震惊到。给了汤志业三天时间,目前只能从毒品查起,而事关毒品,很难不牵扯到另一批人。孟然在若无其事地翻杨渊博拿来的报告,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
“有问题?”“我走神了。”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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