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骆大都督听说了一件事:状元郎苏曜彻夜未归。
有说是苏修撰酒后遇到歹人出事了,也有说是在金水河上的某座画舫中流连忘返。
“这个苏曜,定是去金水河逍遥了,斯文败类总有露馅的一天。”面对骆笙,骆大都督说起这些并无避讳,“若非这个时候不想节外生枝,我早就把这畜生弄死了。”
骆笙面不改色道:“苏曜在我院子里。”
骆大都督:“……”
过了一会儿,骆大都督才找回声音:“笙儿,苏曜怎么会在你这儿?”
“想想气不过,把他掳来问问害我的原因。”
“他说了?”
骆笙摇头:“他不承认。我命人把他关了起来,留给永安帝的官兵当礼物。”
“你这孩子……”感慨于女儿动手够快,骆大都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女儿鲁莽了?”骆笙问。
骆大都督笑了:“不鲁莽,反倒是为父想多了。”
“没给父亲添麻烦就好。”
骆大都督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为父派人把苏曜关到前院来,还是不留在你那里了。”
骆笙对此并无异议,从善如流点头。
“回去吧,好好养精蓄锐。”
“女儿告退。”
骆笙回了闲云苑,发现骆樱姐妹三人已在院中等她。
骆笙招呼三人吃茶。
骆玥捧着茶杯,不安开口:“三姐,家里的事你知道了吧?”
她们是从大姨娘口中知道的这些安排,越想越是害怕,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来找骆笙。
“知道了。”骆笙平静啜了一口茶。
这样的淡定令骆玥错愕:“三姐,你不怕吗?”
看着目露忐忑的少女,骆笙笑了:“当然也怕,不过怕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应该相信父亲。”
骆玥猛点头:“对,相信父亲,父亲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见三个姐姐齐齐看她,骆玥滞了一下。
糟了,一不小心说错话了。
骆笙语气一转:“在我看来,最差的结果至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么一想,就更觉得没什么可怕了。”
“三妹说得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骆樱点头附和。
骆笙想了想,对三人坦白:“永安帝以选妃为由征召戊辰年七月初七卯时出生的女子入宫,实际上是为了某个见不得人的目的杀害她们。”
骆玥惊呼出声:“竟然不是为了选妃?”
“不是。”
“太匪夷所思了。”姐妹三人受这个消息冲击,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大姨娘只对她们说家里犯事了,很可能要逃离京城,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骆笙看着姐妹三人,歉然道:“你们都知道,我就是那日出生的,说起来是我连累了你们。”
骆樱脸色一正:“三妹这么想就不对了,错的不该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骆玥连连点头:“对呀,错的是那个残暴的狗皇帝,哪有这样滥杀无辜的!”
骆晴也道:“大姐与四妹说得对,皇上今日能杀害戊辰年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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