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去,我闻到夜色里飘来一缕幽香。
这个香味我很熟悉,联想起刚才听到有人叫“甘市长”,心里便突地跳了一下,想去看看女人是谁。
我刚抬起头,迎面就碰到女人看过来的眼光。脑袋轰地一响,正是我想看到又怕看到的甘露!
她轻轻地笑了笑,低声说:“你这个流氓!”
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恣意的潇洒跑得无影无踪。
“怎么是你?”我喃喃地问,不相信地去看她的车,又去看她的人。
“怎么就不能是我?”她浅浅地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顿时明白过来,探头往路基下看了看说:“你不能下去,太危险。”
她的样子显得很着急,似乎快要忍不祝听我说不能下去,她显然有些急了,急匆匆地说:“我秘书刚才下去看了,没事。”
我笑了起来,回头看了她的车一眼说:“你这个秘书,有意思。”
她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意思?陈风,你是要憋死我是不?”
我笑道:“不敢!”
随即拉起她的手,径直往我的车边走。
还没走两步,她的秘书就从车里跳下来,大喝一声道:“你干什么?”
他的喝问声惹得周围闲散的人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这下更让甘露尴尬了,她想要甩开我的手,甩了几下没甩开,无可奈何地低声哀求我说:“陈风,你干嘛?还不快放开我。”
我站住脚,对一副怒不可遏的秘书说:“闭嘴!”
她的秘书显然吓了一跳,居然听话地站住了脚。
“我与你们甘市长是熟人!”我说,声音压得很低:“你要想不出丑,就乖乖的别说话。”
她的秘书还想说什么,甘露微笑道:“小李,没事。这是衡岳市的陈局长,我们是同学,老熟人了。”
看热闹的看没热闹可看,又都各自散了开去,有人开始骂骂咧咧。
我拉着甘露上了车,递给她一个塑料袋子说:“懂吧?”
甘露羞涩地笑,眼睛根本不敢看我。她迟疑着不肯接我的袋子,犹豫着说:“我不要。”
“不要?”我冷笑着说:“你总不能在大众广庭之下去路基下解决吧?”
“又没人看得到!”她嘀咕着说。
“掩耳盗铃1我笑道:“你要不要随你,甘市长。”
我说完下了车,关了车门,远远的走到一边去抽烟。
她的秘书凑过来说:“你是衡岳市的陈局长?”
我点点头,不友好地说:“有何见教?”
他讪讪地笑,说:“我们市长经常提起你。”
“是吗?”我好奇地问:“你们市长说我什么了?”
“我们市长说,你是人才,是她们省干部培训班的班长。有能力,有胆魄,敢承担责任,能办事,会办事。具有开拓精神的好干部。”
“是么?”我笑道:“我没你们市长说的那么好。”
我掏出烟递给他说:“来一支?”
他摇着手说:“不会!谢谢!”
我笑道:“我会!不光会抽烟,酒也会喝。抽烟喝酒的男人,就是你说的没素质的人。”
他尴尬地笑,说道:“陈局长,您取笑我!”
“不敢1我将烟头扔在脚边,用鞋底碾碎了它,随口问道:“你们也去省里?”
秘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不,我们去北京。”
“去北京?”我吃了一惊,问道:“干嘛?”
“甘市长的指示。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开发区升级的事!甘市长要将我们市的开发区升格为国家级开发区。”
我哦了一声,刚好听到我车里传来甘露叫我的声音,于是扔了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往车边走。
甘露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我能感觉到她微微的喘息以及羞涩的呼吸。
“好了?”我问,伸过手去说:“给我1
她犹豫了老半天,才羞涩地将塑料袋递了过来。我鼻子里闻到一丝淡淡的尿骚味,居然还带着淡淡的玫瑰的芬芳一般。
我接过来,直接走到路边,将塑料袋远远的扔了出去。
夜空中塑料袋散开了,里面装着的液体随风飘洒开来。我走回车边,坐进车里说:“还好吧?”
甘露还在羞怯中,根本不敢与我说话。
我伸手牵过她的手来,握在掌心里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愿意做。”
她这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拿手在我手心里搔了几下说:“你这张嘴,会有多少女人死在你这张嘴上啊1
我笑道:“起码你没死在我这张嘴上。”
“你呀1她拿过我的手就往嘴里咬,一边咬一边说:“死陈风,你就是想我死在你这张嘴上1
我嘿嘿地笑,任由她去咬我。
她下嘴很轻,我甚至没感觉到痛,就被一阵温柔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