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手上一个没注意,玫瑰花的刺直接将她指腹间的皮肤给刺破了,一滴跟红玫瑰颜色差不过的鲜血从皮肤表层慢慢渗透出来。
她眉头一拧,转身坐到椅子里,对那头说,“那浅浅,你还是自己溜吧,记得在我婚礼那天赶过来就行。”
“安言!”
“我要是真的不在,我们家萧先生会急疯了的,我不太想看到那样的场面,”安言出了血的手指在手帕上轻轻一按,嫩黄色的手帕瞬间将她指尖的血珠给吸收了。
可很快又冒了一滴新的出来,如此,循环往复。
烦躁,这血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她没什么心情,但还是继续说,“加上,我觉得自己穿婚纱的样子跟萧景穿西装的样子真好看。”
“……”
路轻浅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安言从椅子里起身,那染了她血的帕子就摆放在小桌上,血迹还很明显。
像一朵朵血色的花盛开在上面。
安言离开了花房,径直朝楼上走,一边给萧景打电话。
安森集团会议室门口。
鉴于萧景还在开高层会议讨论重要的事情,毕竟他要结婚了,可能有好长一段日子不在公司,需要专心陪太太,所以早前就宣布了今天要开个会。
他的私人手机放在茯苓身上,当安言的电话打过来时,会大概刚开了一半。
茯苓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mywife这一串英文,头像是安言,她有一瞬间的愣神,当思绪回到脑海中时,她的脚已经往会议室的方向去了。
四十秒之后,一种高层看着萧景什么话都没说,只抬了抬手,做了一个手势就从主位上起身离开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却在见到萧景柔和了不少的脸跟露出来的笑容时,瞬间明白了。
这种时候能够让他去接电话的人除了他们的总裁夫人还能有谁?
“亲爱的萧太太,这么早就起来了?”萧景接起电话,嗓音带着笑意。
可是那头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嗓音甚至有些冷,“婚礼上要用的红玫瑰,花房剩多少到时候都直接全部摘了,就用它来弄。”
萧山别墅的佣人都知道,花房里面悉心栽培的那些花,用安言的心血来形容都毫不为过,萧景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轻易做这种决定的。
所以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怎么,反正除了养眼也什么好处了,不如全部摘了装点我的婚礼。”
“太太,你别冲动。”萧先生安慰道。
安言顿了顿,直接说,“我没冲动,我现在冷静得不能再冷静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萧景有些莫名,打了个电话到别墅,李妈接的电话,萧景问安言怎么了,李妈说安言什么事儿都没有。
于是这件事暂且就先搁置在一边。
中午时分,萧景再度将电话打了回去,安言自己没接电话,打到了李妈那里,李妈说安言在午睡,萧景没再打扰她,只说让她好好休息。
等傍晚时候回去,萧先生从佣人口中得知,安言在楼上书房里跟二狗一起玩儿,没有做什么其他的。
他本想直接上楼,人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了方向朝花房走去。
花房里静悄悄的,一走进来就有一股植物混合着花香的香味儿。
但是靠近落地窗那张小桌上,摆着一张嫩黄色的手绢,是摊开来放的,中间的位置有点点血迹,不多,但是在手绢上十分的明显。
男人眸子暗了好几个度,折身静静离开了花房。
楼上,安言现在在卧室里面做瑜伽。
一共两张瑜伽垫,一张她的,一张是二狗小可爱的。
萧先生推门而入就看到了安言穿着贴身舒适的衣服坐着一字马,脸贴在大腿上的情景,脖颈修长,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格外的白皙。
她好像是那种永远都黑不了的体质,之前自己出去过了差不多两年,还去叙利亚待了两个月,刚开始回来的那几天,她整个人是看的见的黑了点儿。
但是现在,早就白回来了。
而且,因为她现在气色好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东西也吃的多点儿了,没有以前那么挑食了,所以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水嫩。
此刻,她将头发全部都扎成了一个丸子头,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明亮的卧室灯光下,女人额头跟鼻尖都分布着均匀的薄汗,看起来做了挺久的样子。
连带着,她额头上的碎发都湿了一些。
二狗在一旁趴着,偶尔有模有样地学着。
听到开门声跟脚步声,二狗率先从瑜伽垫上起身,朝着萧景跑过去,不停围着他转圈圈。
安言现在才从瑜伽垫上起身,坐在地上伸展筋骨,抬头仰望着他,“累,你给我捶捶肩膀和腿。”
萧景脱了身上的衣物,只剩下最里面的黑色衬衫,用带着无尽宠溺意味儿地轻嗤道,“你本身就在舒展筋骨,而我刚刚下班回来,太太,你怎么反而不知道体恤我?”
她朝男人伸手,一边说,“做瑜伽很累的。”
萧景顺势蹲下身体,将她直接给抱了个满怀,而后朝沙发那边走,额头抵上她满是汗湿的额头,问道,“花房的玫瑰都是你最喜欢的,为什么要全部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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