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安言一眼就相中的这家。
印象中,安言是第一次穿婚纱站在他面前,婚纱设计简单大气,收腰修身型,一字肩的款式拽地裙。
一切按照她的喜好,从简。
安言试穿好婚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了萧景,其他人面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惊艳的笑,但不管其他是怎么想,男主人跟女主人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萧景脸上的神色很难辨。
看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仿佛整个人的表情都被冻住了。
安言浅笑倩兮地望着男人,眼中装着星星点点的光,“萧先生,为什么别人都有反应,就你没有?你看大家,就算不喜欢,好歹装也要装一下嘛。”
设计师连连摆手,“萧太太,还是您自己的气质适合这婚纱,婚纱挑人,您同样也是挑婚纱,但这件和您很相配,我说的真心话。”
李妈脸上也堆着笑容,笑着说,“太太,您穿着是真的好看。”
安言一边笑一边朝萧景走去,“你们都说好看,但他没什么反应呢。”
等到安言走到了男人身边,萧景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顺便给李妈使了一个眼色。
李妈会意,先带着其它几个人出去了,并没有打扰萧景跟安言。
“他们都说挺好看的,难道你觉得我穿这个不好看吗?”
萧景额头跟安言的额头相互抵着,两人之间没什么距离,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他回答,“好看。”
“可是你都没有什么反应。”
他就这么揽着她的腰,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插而过,隐约间她发间的香味进入男人鼻息,他沙哑低低的嗓音在安言耳边响起,“我只是,突然有些伤心。”
这段日子以来,他脸上都是看的见的笑,不官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旁人能够感受到的都是他的好心情。
而前几天,安森集团也发了官方文件,像外界告知一个月后平安夜那天的这场婚礼。
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婚礼在哪儿举行,也没有说明婚礼的排场,更加没有透露过此次的伴娘伴郎团有多么有排面儿。
所有有关婚礼一丁点细节的东西统统都没有。
但已经有很多商场贵胄想要弄到婚礼现场的邀请函。
安言抱住他的腰,眉头皱了皱,“你伤心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么?”
男人埋首在她的脖颈处,跟以往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安言觉得,他今天肯定没有好好刮胡子,所以她觉得脖子的地方痒痒的。
她想躲,可男人不让,于是她只好问,“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伤心什么?”
“明明这一天曾经近在咫尺,触手就可以摸到,但我没有。等错过了,没想到实现这一天要八年。”
安言也怔住了,八年,原来他们曾经结婚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三年的婚姻生活,三年离开,然后归来之后又是两年。
她恍然,“时间过得好快。”
他嗯了一声,“不知不觉,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这么多年了。”萧景伸出一只手和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十指紧扣,很郑重,“安言,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真好。”
安言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得灿烂明媚,“是啊,真好啊,但是下辈子还是不要遇到了,感觉太累了。”
腰身被狠狠掐了下,安言不满地皱起眉头,却听到他说,“以后,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吧。”
这个问题安言不跟他纠结,人只有一辈子,不存在几辈子,也不会重生,更加没有来世,死了就死了。
但他如果非要这样,安言倒是可以满足他。
两人站在卧室中央接吻,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安言沉浸在他的爱惜跟热情中,无法招架,也不想拒绝。
不知道结束之后是多久了。
她的婚纱,腰身那个地方有些紧。
量尺寸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前,那个时候估计她身体要瘦一点,现在穿着婚纱,她的腰明显要紧一点了,很明显,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涨了点儿肉。
萧景说拿去再改改腰身的地方,安言却拒绝了,说改了就不好看。
末了还顺带责怪了他,说都怪他这些日子将她养的太好,众人只得无奈地笑笑,只当她是调侃。
只有萧景知道,他的太太是真的害羞了。
哦对了,他们今天上午领证了,安言现在,是他名副其实的萧太太了。
自从领了证之后,他好像很喜欢太太这个称呼,出了某些场合,比如说刚才动情的时候,还比如说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其它时候,男人都叫她萧太太。
接下来还有一个难题,拍婚纱照。
在此之前,路轻浅给安言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安言,“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消息了,你到底还要不要逃婚啊?”
主要是路轻浅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这条老命要被郁衶堔给折腾没了。
要是某天传出去,郁衶堔没有精尽人亡,她路轻浅到先被弄死了,那这样的话就太不好看了。
安言拨弄着红玫瑰,抿着唇,迟迟没有说话。
路轻浅不耐烦了,“安言,我还等着你回我消息了,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要是我自己的话,我早就溜了。”
“浅浅,我想了想,你要是为了我的话,你不应该怂恿我逃婚,你应该鼓励我结婚。”
“我为什么要鼓励你结婚?”
“……为了幸福。”
“你的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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