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校,左右炮台同时遇袭,敌情不明!”
罗伯特·费迪南德上校在军中还是颇有威望的,他这么一发怒,一众慌乱的葡萄牙官兵们当即便全都安静了下来,自有一名执勤的军官抢上了前去,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命令:各连各排全部就位,准备迎敌!”
葡萄牙人在南洋的敌人不少,荷兰人、大不列颠人、土著人以及前几日逼上门来的大清帝国都可能是发动此番突击的元凶,在不明敌情之际,罗伯特·费迪南德上校自是不敢轻举妄动,挥手间便已下达了全面备战之令。
“是!”
葡萄牙陆军虽远谈不上精锐之师,可到底是军队,主将既已下了作战命令,执行起来还是很坚决的,一阵阵的口令声响起中,五百余葡萄牙士兵排着队冲上了要塞的各处要地,一排排的枪口指向了四面八方,静静地等待着敌军的出现。
左右炮台的战事打得无比之激烈,枪声、爆炸声始终响个不停,尽管仓促遇袭的葡萄牙官兵拼死抵抗,可无论是士气还是战术素养又或是武器装备,都比大清海军陆战队差了老大的一∝□,截,压根儿就无法抵挡住清军将士们的冲击与围剿,半个小时不到,便已被压迫得难以在炮台上立足,残部不得不狼狈逃出了炮台,乱纷纷地沿着通往山顶的小道往要塞方向溃逃了去。
“给我打!”
左右炮台都在半山腰处,离着山顶的圣保罗要塞皆有着三百米左右的山道要走,看起来并不算远,平整过的道路也不算特别难行,若是平常时分,这么点距离,几分钟便能走完,可此际么,对于两部溃逃的葡萄牙人来说,无疑便是条死亡之路,没旁的,清军两个连的士兵早已潜伏在了两处山道上,本是为了伏击要塞之援敌的,却不曾想罗伯特·费迪南德上校根本就没这么个打算,这会儿见得敌残敌向要塞败退,负责打援的两名清军连长自是不肯放过,喝令声枪声暴响而起,再次将饱受打击的葡萄牙残军又狠狠地洗劫了一番,真儿个能逃到要塞之下的,十不存一——左炮台两百三十守军,能囫囵退回要塞的只剩下三十出头,而右炮台守军三百零三人,能撤回到要塞下的更是只有可怜兮兮的二十余众,余者不是战死便是被清军所俘虏。
卯时四刻,尽管太阳尚未升起,可天却已是大亮了,早就被惊动的法摩沙城堡守军一边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一边派出了搜索小队,总算是找到了几名溃兵,一番问讯之后,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圣保罗山左右炮台皆已被突然杀来的清军所占据,如此一来,一个严峻的问题便摆在了葡萄牙人的面前——守还是反攻?
守?似乎很稳妥,有着高大的城墙在,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清军能攻进城堡,问题是左右炮台落入清军手中的情况下,一旦清军主力舰队抵达,光凭着法摩沙城堡上那十几门重炮显然无法抵挡住清军舰队的舰炮之狂轰,沦陷不过是迟早的事儿罢了,很显然,要想保住法摩沙城堡不失,唯一的生机便是在清军主力舰队抵达前派兵夺回左右炮台,对此,马六甲总督迭戈·罗德里格斯伯爵以及驻军司令戈塔特·桑德斯少将等高层官员只略一商议,便已得出了出兵反击的共识,不仅如此,还派出联络官,要求要塞司令罗伯特·费迪南德上校率部配合,上下夹击,以求尽快收复左右炮台。
葡萄牙人的反应极为迅捷,辰时刚至,戈塔特·桑德斯少将便已亲率主力一千五百余众开出了城堡,向圣保罗山脚下的圣地亚哥教堂挺进,与此同时,罗伯特·费迪南德上校也亲率要塞主力四百五十余官兵开出了要塞侧门,向左炮台方向移动,企图与主力一道上下夹击左炮台的清军。
进抵马六甲的清军虽有着三千之数,然则暴露在明面上的却只有六百人左右,左右炮台上各部署了两个连的兵力,至于主力么,则尽皆隐藏在了圣保罗山左侧的山林间,纵使已然发现了葡萄牙军的大举出动,也不曾出击支援,始终按兵不动。
辰时四刻,战斗终于打响了,限于地形地势,戈塔特·桑德斯少将倒也不曾一口气将所有兵力全部压将上去,然则第一轮的试探进攻便足足派出了一个营之多,再算上从圣保罗要塞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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