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的质问令我恍惚,我眼里瞧着窗外的落雪以及远处漆黑犹如泼墨的夜空突然愣住,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可能沉默的太久,宋靳呵道:“我挂了!”
“宋靳,我想知道清辞绑架的事。”我伸手捂住额头,疲惫的说:“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
宋靳暴躁道:“瞒着你?你特么以为老子想瞒着你让你过的舒心?还不是北庭下了命令让我们别把这糟心的事告诉你,也别透露给时家……再说即使老子想告诉你,老子也联系不上你!”
那段期间我在A市,他们的确联系不上我。
我默了一会,问:“他受伤严重吗?”
“严重!肯定严重!”宋靳暴脾气,呵斥道:“子弹都穿心了你说严不严重?跟着他一起退役创业的战友也去世了两位……那两位是他二十几年的兄弟!!五哥当时都哭了,而且清辞也受到不小的惊吓,五哥带他到国外躲了一段时间。”
我轻轻的眨了眨眼,忍下眼睛里的酸楚,轻声的问:“宋靳,你知道雾组织吗?”
“知道,但五哥不肯多说。”
宋靳缓和了语气解释说:“时运,五哥背负了沉重的秘密,自他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就背负了,以前上面信任他所以任由他,但现在因为南京旧案的牵扯上面对他的信任已经破了零点,你知道的……一旦某种事脱离了控制,除之而后快。”
我轻声的问:“你知道是谁吗?”
宋靳无奈的语气道:“似乎是五哥的底线,他什么都不肯说,那个人貌似对五哥很重要。”
段北庭拿命都要守护的人是谁?!
挂了电话以后我陷入无尽的恐惧,段北庭现在生死未卜,倘若……他不能出事!
即使我有事,他都不能出事!
一个小时以后耳边传来枪声,我麻木的对秦岭说:“杀吧,对他们怜悯没有丝毫的作用……秦岭,你让其他人留下,你随我去找段北庭。”
段北庭他现在应该就在这附近。
秦岭护着我下车到前面的路边,我们两人摸着黑下了高速公路,走了大概十分钟耳边的枪声消失,秦岭说:“他们解决了我们的人。”
我晃了晃身体问:“随我们一起的有多少人?”
“除开我有六人……平常保护时总的都是这个规模,时家其余的人还在路途中,按照现在这个时间点,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会赶到。”
我说:“给我一把枪。”
秦岭愣住道:“时总……”
“我以前是警察,虽然身体羸弱,但是怎么用枪我都是知道的,而且陈深还夸我准头好,再说简单的格斗我都会,你别担忧我。”
秦岭递给我一把枪。
我拿在手心里说:“我没有杀过人。”
虽然我可能也杀不了他们。
但心里却有微微的紧张。
“时总别担忧,我会保护你。”
我冷静道:“秦岭,你一定要活着回去。”
秦岭答:“我会保护时总活着回去的。”
十分钟以后身边渐渐地响起脚步声,秦岭摁住我的脑袋趴在地上,前面的几个人绕过我们离开,待他们离开以后秦岭弄开身上的杂草说:“刚刚一共过去八人,也就是说还有五人在别处。”
我问:“他们会分开行动吗?”
秦岭摇摇头说:“雾他们很自信,一般追击一个人用不着十三个人,所以他们很少集体出任务,不过有八个人也是够我们头痛的。”
我焦急的问:“现在我们去哪儿?”
“他们去的方向是西北方,那边是一大片丛林,绕过丛林就是一大片海洋,游过那片海洋就会看见几座荒岛,这个方向……段先生会选,他们会折腾一段时间,我们现在去西南方向。”
我惊异道:“西南方向?”
“段先生比我们提前踏入这片林子,按照地形他肯定会选择去西北方,但是在一定的时间他就会撤回,毕竟他想去的地方对方能猜到,除非他反侦查,但他反侦查的话雾也不傻,最后段先生应该会选择一个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西南方向……那边是绝境,貌似只有一处林子和山崖,段先生倘若去那边幸存的机会不大,其实段先生也是在赌命……赌雾的人没有想到他会自寻死路。”
“你说的很复杂,但是按照段北庭的思路以及胆子,他选择西南方向的可能极大,或者……他在等待救援,并不是我们这方的救援,而是他早有安排……我认识一个人,傅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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