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颂是一样的,那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纯真深厚,分手后再想找到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恋人,一生都不可能了。
夜安瞧着女儿沉默的样子,放下勺子,试探地问:“要不然,爹地去找青轩谈谈?”
“啊?”纯灿一脸懵逼加紧张地望着夜安:“谈什么?”
夜安笑了:“谈谈他对你还有没有意思,如果有,我觉得,你们也不是不能够和好。
你看,你现在是陛下倚重的军事人才,青轩是陛下倚重的外交官,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是吗?
你看你们分手这几年,青轩也没找女朋友,还时不时打听你的消息。
你真的就忍心,一直骗着他,说你出国了?”
夜康也放下餐具,盯着纯灿:“纯灿,不是大伯说你,你看,珍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遇到问题不主动跟家人坦白、不主动找家人解决,反倒第一时间想着出国躲起来,这样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倒会让问题越来越复杂,伤害一大波真心关心你、爱护你的人。
你要明白,你是乔家的女儿,在乔家,所有人都必须自然而然第一时间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所以你不能……”
“不是,”纯灿讪然一笑:“大伯,我跟青轩……我知道青轩很好,但是,我不想拖累他。”
她垂下头,默默喝粥。
今夕听着,不乐意了:“你一个郡主,又这么有能力,陛下这么器重你,你看上青轩,怎能是拖累?”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就因为我条件挺好的,跟他在一起反倒拖累了他。
分手这几年,他没了我妈咪的骚扰跟蔑视,少了很多压力跟自卑,自己也奋进了不少。
我也一直有关注他的动态,前段时间他还作为宁国的外交代表团跟随丞相大人出访了几个邻国,我很替他开心。
青轩是个质朴纯真的男孩子,他更适合简单的、质朴善良的女孩子陪伴他,而不是我这样的。”
纯灿说的特别真挚。
她眼眶微红,埋头接着喝粥。
而长辈们全都听出来了:这俩孩子明明就是还在相爱啊!
不然如何能分手多年依旧默默关注彼此的动态?
纯灿吃过,夜康派孤白荣焉亲自开车送纯灿回部队,而夜安也要开车回府了。
夜康送他下楼的时候,对夜安道:“本来,你安亲王府里的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该多问的。
但是爹地妈咪临走前特别交代,说纯灿是个有灵气的姑娘,不能由着小蝶的性子养着。
她跟青轩的事情,也是爹地妈咪一早就看好的。
安安,我是你大哥,也是纯灿的亲大伯,那会儿你还没有建立王府的时候,爹地妈咪整日将纯灿带在身边教育,她几乎是春阁里长大的姑娘,在我眼里跟我亲生闺女没有差别。
珍灿的例子你看见了,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多不容易啊,能遇上一个从小就这样相知相爱的人,又有多不容易啊。
你可千万不能再由着小蝶的性子,毁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夜安听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青轩谈一谈,看看孩子的意思。
如果青轩也是不愿意放弃珍灿,那我会跟小蝶彻底讲清楚的。
这些年,王府里大事小事几乎都是小蝶做主的,我没管过。
但是,纯灿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也是我的心头肉。
如果在纯灿的婚姻问题上,小蝶犯糊涂、不懂事,那么我是绝对不会姑息小蝶、也绝对不会纵容小蝶的。
只是当年孩子们年纪都小,分手又那么决然,我看在眼里,便跟卓希大人也说,要不然就再等等,等过个几年这件事情变浅了再说。”
如此,夜康才放心:“你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夜,凄冷。
孤白荣焉载着纯灿回部队,刚下高速,一辆黑色的轿车横着拦在了他们面前。
纯灿惊觉地掏出手枪,暗忖着这里距离军区很近,该不会有这种胆大之徒当众行凶才是。
孤白荣焉从后视镜看见她的手枪,轻叹了一声:“郡主,这好像是青轩大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