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颂多想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痛哭一场,好好发泄一下情绪。
尤其他想起文琛说过,这孩子见了年轻男子,就会主动询问:“你是我爹地吗?”
麦兜从小对于父亲的渴望,那么深。
可是他却偏偏让孩子白白等待了这么多年。
他,缺席了麦兜五岁之前的成长!
他不曾看见她一点点在妈咪的肚子里长大,不曾亲手给她剪过脐带,不曾陪在温箱外守着她、担心她,也不曾牵着她的小手,教她如何走路。
倾颂的遗憾,深刻而无法言喻。
但是他又不敢哭太久,不敢完全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害怕触动到珍灿。
他抱着麦兜,无声地亲吻着她的小脸,泪水打湿了女儿的脸颊。
他赶紧回地铺躺好,拉过被子,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偷偷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地哭泣。
春阁。
夜安父女并未离去。
勋灿有些累,上楼休息,而夜康夫妇与夜安父女还在二楼的客厅里聊天。
客厅的壁炉生了火,屋子里特别温暖。
纯灿还时不时掉眼泪:“当初看演唱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如果姐真的不喜欢四殿下,为什么还要去看四殿下的演唱会?
麦兜话说,她们母女几乎每一场都去听。
完全没有必要啊!
可是我不敢说,我就怕刺激到姐。
后来我听说,麦兜出生就唱歌,有的孩子生下来就知道哭,麦兜却成天呜呜嗷嗷地哼着歌,我记得四殿下以前也是这样的。
而且这次姐太反常了,我越想越不对,再加上太后说的话,我更觉得天下没有母亲会认错自家的孩子,我便想着,千万个猜想都不如直接做个DNA,谁知道,真的是这样。
可是,我真的没有联合外人打压姐姐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她太辛苦。”
纯灿难受死了,尤其是看见纯灿吐血晕倒,更是自责难受。
她哭了一半,又道:“我现在想想,觉得自己也挺自私。
自以为是地帮她,却没有顾虑过她内心真正需要什么,或者我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根本不关心她,呜呜~我有责任~”
夜安立即安抚她:“你怎么会不关心珍灿呢?
如果你真的不关心她,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在意,还亲自去验DNA?
如果你真的不关心她,又怎么会在她晕倒的时候吓得六神无主,到现在还在自责哭泣?
不要给自己压力,乖。”
夜康也安抚纯灿:“纯灿,你没有错,真的。大伯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想到要验DNA,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原来麦兜竟然是倾颂的女儿。真的是,想都想不到!”
孤白枫在外头敲门。
不一会儿,他跟荣焉一起端着两个托盘进来。
简单的粥,还有小菜,算是宵夜。
今夕马上想起来:“纯灿还没吃饭吧?忙到现在了,赶紧吃点。”
孤白枫温声道:“原本给纯灿郡主准备的是鲍汁饭,但是现在太晚了,吃硬食物不利养生,所以换成了粥,还望郡主不要嫌弃。”
纯灿扑哧一笑:“我又不是外人,我才不嫌弃呢!”
她说着,爬过去,小手擦擦眼泪,只是拿着勺子准备开动。
大家也都有份,也都凑上前准备开动。
荣焉看了眼纯灿,硬着头皮又道:“郡主,今晚青轩大人给我来电话,询问郡主是否在春阁。”
纯灿心中咯噔一下,猛然抬头问:“你怎么回答的?”
荣焉哭笑不得:“我还能怎么回答?自然是按照您之前的说法,说您在国外念书。”
纯灿松了口气:“嗯,很好。不论今后他怎么问,你就咬定青山不放松就好!”
孤白父子退了出去。
纯灿开始沉默,默默用餐,不言不语,她的情绪明显起了变化。
长辈们都是知道的,纯灿与青轩,就跟珍灿与倾颂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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