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顽溜到国师所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守门的是一个干瘪的瘦高老头,他是国师所清理过一批人后临时从王宫调过来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直往阿顽腰间的小篓子看,别人的篓子也大多是竹木编的,但就是不如祭司所的好看,因为祭司所的篓子不管什么材质,都比别处的亮一点,不用猜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也要比别处好一点。
于是瘦高个义正言辞地说:“国师所是其他所的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阿顽今天被吓得不轻,往日里可能还会昂着脖子骄傲地哼一声,掉头就走,可是今天,是全身一抖,麻溜地从篓子里抓出来一条浑身赤红近透明的小蛇,不大,尺把长,张牙舞尾巴的,相当活泼。
一露出来就见那老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虽然这个还比不上那种身上长了五颜六色漂亮蛇纹的赤练蛇,但是也绝对是赤练蛇的近亲了,品质杠杠的,在乌喜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阿顽把蛇一递出去,守门的三四个人就疯了,打成了一团,阿顽贴着墙角溜进去了国师所。
进了国师所,那些原本的国师所仆人们对阿顽是无视的态度,反正也没本事偷走少司命的专属青花酥,其他的食物,嗯,反正每天都要扔到许多,给了她也无妨。
这是作为国师所的人应有的气度。
阿顽从来都很喜欢这种气度,可惜神教里只有国师所的人才有。
阿顽溜到了青川台下,一眼就看到了,三只,是的,三只,除了那头懒懒躺在阳光下,毛发金光闪得能闪瞎人眼的狮子,跟那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学着土狗使劲用那白色带着黑色条纹的漂亮后爪子刨土扒坑的大白虎,还有一只表情很人性化的收起翅膀站起来能有大半人高的金眸大雕,此刻那只雕正用拢着的翅膀捧着几根黑的白的毛,看着应该之前长在它翅膀上的,阿顽能从它那全是毛的脸上看出来悲伤的情绪。
阿顽咽了咽口水,这三只哪只都比她强壮,光靠手里这一截布真的有用?
阿顽还没靠近,就明白了那只大白虎为嘛要刨坑了,因为在它刨出来能装下三五个人的大坑时,它就转回来脑袋,大舌头舔了舔晒太阳的金毛狮子,那狮子毫不留情地一爪子上去,给它抓出来一道血痕,结果那大白虎委屈地“吼吼”两声,转身就跳进去自己挖的坑了。
是的,“吼吼”两声,不看着谁都觉得那是金毛狮子发出来的声音。
到了这时,阿顽还在想,这只老虎又人性化,又可萌可萌了,委屈了就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悲伤。
可是,接着她就看到那只老大不乐意的金毛狮子爬起来,抖了抖蓬松的毛之后,走到了坑边,拿起来爪子,先是试着抓了抓土,然后就直接开始用尾巴一扫,将大白虎扒上来的土全给扫进了坑,阿顽发誓,她看到了那头狮子嫌弃的表情,还发誓,看到了最后就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的大白虎,嘴角露出了迷之微笑,一脸的得偿所愿。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