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蹙起了眉头。
“前辈,若是你真想饮酒,不如至本王房中。”秦羽涅只得出此计策,先将人稳住让其留在府中才是,如此才可便于自己弄清楚他来此的真正目的为何。
安茕抬眸看了他一眼,颇为不信,但却不能放过此饮酒的机会,一口应了下来,“好,只要你陪我饮酒,一切都好商量。”
秦羽涅微微颔首,“前辈,这边走。”秦羽涅侧身为安茕让出一条道路来。
安茕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似是发现刀鸑鷟还未跟上,便回过头去道了声:“丫头,你也跟上,一同陪我喝几杯。”
刀鸑鷟起先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看见秦羽涅向她点头示意,便迈步跟了上去。
她走在秦羽涅与安茕的身后,并未发一言,她在等待着秦羽涅开口,她知道秦羽涅留下安茕目的何在,所以绝不会只是单纯地让他与他喝酒而已。
照着原路折返,从长廊一路至房门前,秦羽涅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前辈请。”
室内的灯火都已被点燃了,看来秦羽涅在自己出门后就醒来了,不,或许应该说在自己从床上起身时他便醒了,不然也不会为自己拿来这大氅。
刀鸑鷟忽然觉得有几分气闷,他明明醒着,却装作熟睡,定然是想抓一些自己的把柄,一声闷哼从鼻腔中飘出来。
秦羽涅回眸看着在自己身后走进屋子的刀鸑鷟,秀眉微蹙,颇为不满,心里好似明白了几分,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刀鸑鷟见他竟是笑了,更加觉着恼怒,走至案几前独自坐下,眉目间隐隐的怒气被安茕看在眼中。
“丫头,怎么了?”顿了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此时就生起气来了?可是这小子惹你了?”
刀鸑鷟不说话,只是抬眸瞪了瞪秦羽涅,又收回目光,别过头去。
“哎,有什么可置气的,来来来,陪我喝酒才是要事。”这更深露重的夜里,他们三人竟是就这着昏黄的烛光在案几前饮起酒来,不过安茕倒是知晓分寸,只是让他们分别倒在杯中小酌,并未豪气地牛饮。
喝至七分醉时,安茕便颇有些上头了,脸喝的通红犹似煮熟的虾一般,摇头晃脑地沉醉的不行。
秦羽涅与刀鸑鷟在此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明白彼此此刻在想着什么,秦羽涅微微颔首,轻启薄唇,开口道;“前辈,为何深夜造访?可是伏龙寺出了什么事?”
安茕被问到时,忽然微微一愣,仿佛那思绪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而后又才缓缓道:“嗝......”满是酒气缭绕,“不是......”一边说着一边摆手,却也没说出几个重要的字来。
“前辈,不是什么?”刀鸑鷟试探性地追问。
“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顿了顿,“他们好的很,我此次回来......嗯......我回来是为了一件事......”
“敢问前辈是何事?”秦羽涅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我告诉你,可别告诉别人。”说着要让秦羽涅将耳朵凑过去,“是云苍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