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窗外的夜风狡黠地从缝隙中袭来,于案几上的烛火而言几乎是山海之势,摇曳着险些被其熄灭。这跳跃缥缈的烛火蹿动在秦羽涅静若寒潭的眼眸之中,除此之外这双瞳仁里好似什么都不复存在。
云苍阑的话此时在他与刀鸑鷟的耳边乍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一般。
秦羽涅即刻回想起了那日在塔楼后的禅房前,安茕曾提及过云苍阑,甚至还知道自己的母妃被云苍阑所掳,那时自己就十分想得知他究竟是何身份?又为何会对云苍阑的踪迹如此的了解?只是那时,有太多的问题都无法问出口。
“前辈,你所说的是云苍阑?你为了云苍阑的事而来?”刀鸑鷟似乎对自己所闻难以置信,心中的疑惑与好奇也随之愈发的扩散开来。
“我说你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云苍阑他......嗝......他到现在都还不收手,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过去了,他却依旧执迷不悟,哈哈哈哈哈!”安茕半醒半醉地伏在案几上,说到令他激动之处又猛然从案几上抽离起来,甚至狂笑起来。
秦羽涅从他这笑意里听出了诸多的怨与恨,诸多的嘲讽与讥笑,但更多的却是他对于往事的一种释怀和淡然,这释然似乎是将往日的是非恩怨从自己的骨子里剥离出去,他身体里的罪与恶都随之烟消云散。
“前辈......”刀鸑鷟秀眉微蹙,目光却定定地停留在了云苍阑的身上。“前辈,你知道十五年前发生的事?”秦羽涅故意将话题引至十五年前的事情上,就是不知安茕是否会因酒醉而向他们吐露十五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十五年前......”安茕因醉酒的原因,眼神迷蒙着颇为疑惑地瞥了秦羽涅一眼,忽而又好似回想起了什么,幽幽地开口,“十五年前的事情这朝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他这一反问使秦羽涅心中暗暗一惊,听安茕之意,莫非他真的曾是这朝廷中人?如此一来,某些谜团便能够很是合理的解开,毕竟安茕他是识得母妃和云苍阑的,若是不在朝中,许是不大可能的。
“这么说前辈也是朝廷中人?”刀鸑鷟与秦羽涅对望了一眼,直截了当地朝安茕问了出来。
安茕又饮下一口酒,以袖袍揩过嘴唇,定定地看着刀鸑鷟,“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顿了顿,“至今,这还重要吗?”
“可是......”刀鸑鷟忽然噤了声,没错,安茕说的不错,此时此刻,他的身份又真的重要吗?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真相而来,只有真相才是她,是秦羽涅,是苏辰砂,是他们所有人所追寻的。
“前辈,敢问你是否也参与了十五年前的那场宫变?”秦羽涅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神情凛然。
安茕含着酒,轻笑一声,朝秦羽涅望了过去,“小子,你很想知道十五年前那场宫变的事情?”
秦羽涅轻轻点头,“不错,前辈,此事即便前辈不说,本王也一定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罢了罢了......前尘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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