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不传秘技,老人狂言皆存于楼之中,仇磊石不仅怦然心跳,也有些不敢就此相信。
老人看出仇磊石的心意,道:“我十分重贤侄,才对你说出这个消息,一旦怈出去,老夫必将召致各派手联袂寻仇!”
仇磊石皱眉道:“伯就请说到这里好了,免得…”
老人哈哈震声狂笑了起来,然后道:“贤侄是仁厚人,老夫不忍欺瞒,这消息早已怈出去了,并且已经怈出去有五年之久啦!”
仇磊石一惊道:“那各派掌门及手…”
老人不待仇磊石话罢,道:“五年来,太极拳门、峨嵋的‘太空上人’、终南吕二先生、武当‘天午真人’及少林‘一目’都来过。”
仇磊石哦了一声,老人又接着道:“其余各派手,来到此楼之外,更是不计其数!”
仇磊石悲天悯人的说道:“想像中,那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结果小侄因未目睹而不敢妄言,但死伤恐非少数!”
老人冷冷地说道:“贤侄为何不问谁守此楼?”
仇磊石道:“这一点不用问的,一定是刀二爷和拐三爷!”
老人心中一凛,道:“贤侄竟若亲见,正是他们二人!”
仇磊石叹息一声,道:“各派手受了次至重的考验,打击不小!”
老人道:“这又怎见得?”
仇磊石道:“刀二爷和拐三爷,面目受伤,四肢亦无刀剑伤痕,昔之一战,自是各派手惨败!”
老人又是微微一凛,道:“果如贤侄所说,太极掌门断臂,太空上人丧生,吕二老先生弃剑,天午真人重伤,一目又失一耳!”
仇磊石道:“还好,这样一来,其余手自皆量力全而退。”
老人叹息一声,道:“这次贤侄猜错了!”
仇磊石哦了一声,但却没有反问,因之老人也就没有接说搏战的下文,话锋一转,道:“自此,各派中人方始心死…”
仇磊石头摇道:“非心死也,力不也,今后战恐将重演!”
老人一笑道:“不会了,老夫得知消息之后,出面邀集各派掌门,众掌门都给我个面子,承诺将那些秘笈,永存此楼。”
仇磊石不动声的问道:“那各派掌门之人,恐怕不是十数年前的一代了。”
老人没有悟及仇磊石此问,旨在对证那“黑石船令”上的掌门信符,因之毫不经心的答道:“那是当然,十数年前各派掌门早已星散!”
仇磊石转向正题,道:“伯对小侄说及此事,因为何故?”
老人道:“老夫物奇才,准备将各派绝技授之,使之成为武林中未来的第一人物,可惜人才易得,奇才难求!”
仇磊石道:“人定胜天,伯总有如愿之。”
老人目注仇磊石,缓缓道:“现在奇才已得,能否如愿却仍在未知之数!”
仇磊石微然叹息一声,道:“若此人无牵无挂,上有兄,下有弟,心谋朱、郭之仪,有此等可遇难求机缘,焉能却之!”
老人心中一动,道:“天下事难以料断!”
仇磊石头摇道:“非天下事难以料也,心难测也!”
老人眉头紧锁道:“心难测也?莫非别具肝肠?”
仇磊石道:“伯可信宿命之说?”
老人道:“贤侄适才还曾说过‘人定胜天’一语,怎又作宿命之辞,老夫认为这些是无稽之谈!”
仇磊石似是深有所感,道:“有万贯家富者,终生不舍用一文,至死不悔,何也?有贫无立锥之地者,却无不食,山珍,何也?有娇qi2美妾相拥,处众香之国,终而出家为僧,何也?此无他,宿命耳!”
老人神震动,道:“贤侄,颠和尚余毒害人,你要当心!”
仇磊石苦笑一声,道:“营营,朝朝奔波,所为者何?财有尽时,人生本不带来,酒、、财、气,才是害人的东西!”
老人目疑道:“酒涤人xing,见人情,财现人义,气发人省,此四物,皆利己利人者,贤侄怎说是害人的东西呢?”
仇磊石震声道:“酒luanxing,释愁添愁,忘忧增忧,若是情,古人曾说‘多情余恨’!财,气更等而下之了!”
老人着实有些不懂仇磊石的xing格了,沉思有顷,决定暂将心中事庒上些子,遂一笑道:“好了,老夫这大年纪,量宿命已难奈我何,贤侄少年有为,也不会去当和尚,不谈这些了。”
仇磊石道:“其实和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老人暗暗头摇道:“贤侄心中似有悲慨,今天不再多谈了。”
仇磊石闻言却一笑道:“小侄只是偶有所感,伯若有嘱咐,小侄恭听。”
老人头摇道:“没事了,咱们明清晨再会吧!”
仇磊石含笑而退,老人却怔而愣的目送他出了楼,然后在大厅中迟疑不已,终于头摇自语道:“若不是有心装痴,那就是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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