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翎心里跳动了一下。
“统带,连桂大人都知道那是宮天鹤临死之前急luan咬人。”
一阵嘿嘿冷笑。
哈善接着又道:“我也知道,可是七贝子一状告到宮里,宮里不相信是宮天鹤临死之前情急luan咬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军营’统带,怎么敢跟宮里抗辩,宮里叫我拿人,我只好拿人了!”
李翎道:“统带,关于这件事,卑职刚才跟桂大人说过,卑职预备找恭王爷跟怡王爷去…”
哈善头摇道:“你用不着跑这一趟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恭王爷跟怡王爷都不会相信你的,因为上头已经掌握了证据,证明你确是勾结江湖莠民…”
李翎道:“上头有什么证据?”
哈善笑笑道:“你一向ting聪明的,怎么这回这么糊涂,你不是拿着个‘斧头会’的人么,桂大人故意把他放走了,而且叫他找你到桂大人这儿来一趟,你要没勾结江湖莠民,他绝对找不到你。可是,他把话带到,你也来了,这是有意试试你,料不到我只用这么一点小智,你就不打自招了,这证据还不够吗?”
李翎听得心头连震,道:“统带…”
“还有!”哈善道:“我这叫计中计,桂大人放走的那‘斧头会’的人,不但试出了你勾结江湖莠民,把你引了来,而且还揭出了那伙江湖莠民的蔵处。我可以告诉你,‘侍卫营’统带早就带着人包围那地方了,只等你一离开,马上就下令围剿,凭统带带去的那些人,相信准能一网打尽他们,待会儿等统带带着那伙江湖莠民回来,你就无从狡赖了。”
李翎听得心头狂震,一声“统带”迈步就要出去。
一名火qiang手喝道:“退回去。”
李翎不敢造次,连宮天鹤那种手都伤在火qiang之下,可见是无法跟这些火硬碰的,于是他忙退了回去。
只听哈善又说道:“别说了,李翎,再怎么说也没人相信你的,当初杀宮天鹤我是为了自己,现在拿你,我也是为了自己,要走了你,我这顶子就没了,现在想想宮天鹤死得好冤枉。”
李翎明知哈善说的不错,老九一时不察,中计直找到铁奎那儿,自己一时不察,糊里糊涂的送上门来。
这完全是不打自招,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沉昑了一下道:“卑职说句话,不知道统带信不信?”
哈善道:“什么话?”
李翎道:“卑职拿的那个人,不是‘斧头会’的人,自万子仪案发,‘斧头会’的人早就跑光了,为了宮天鹤,卑职不得不找个朋友冒充…”
哈善一点头道:“这,我信,可是上头不信,我也知道那一伙儿是你的朋友,可是上头把他们当成江湖莠民,我有什么办法。”
李翎道:“统带总该给卑职申辩的机会。”
哈善道:“打从你开门至今,你申辩的还不够么?你要再申辩也可以,让我拿住你jiao到宮里,到那时你再申辩也不迟。”
李翎知道自己绝不能让他拿着,只这一让他拿着,那就全完了。
他心念转动,迟迟没说话。
哈善那里又开了口:“李翎,我不妨告诉你,上头要我拿你可是死活不说,火qiang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李翎道:“统带,卑职无罪…”
哈善倏然而笑,笑得奷,道:“你还嘴硬么?我不妨再告诉你一点,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神州八异’的门下,艺出‘老爷岭’,这绝不错吧!”
李翎机伶震颤,道:“统带听谁说卑职是…”
哈善道:“你亲口说的,不是么?”
李翎道:“卑职亲口说?”
哈善道:“在‘七贝子府’那座小楼上,你忘了?”
李翎心神狂震:“谁听见卑职…”
哈善道:“自然是有人听见,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李翎怔住了,心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只有铁奎、宮无双、宮天鹤在场,铁奎不必考虑,官无双跟宮天鹤都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告状,这是谁听见的?
难不成是禄?不可能,当时禄在楼下,绝听不见楼上的谈话。
那么是另有别人隐在楼上?更不可能,凭自己跟铁奎的听觉,别说楼上另有别人,就是有人靠近小楼,也绝瞒不过自己跟铁奎的耳朵。
那是谁?
是哈善施诈?
不会,施诈那有诈得那么巧的,时间、地点、说的话完全对,就跟哈善他自己当时也在场一样。
现在“罪证”已然确切,就是头能把天翻过来也没用了。
怎么办?
留也不能留,冲也不能冲。
他既是这么个“叛逆”留是死路一条。
他是个之躯,绝受不了那火qiang灼热的铁砂。
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退进“办公房”死守,等候铁奎援后到来,自己有一柄长剑在手,抵挡“新军营”跟“五城巡捕营”的这些手绝无问题,至于火qiang虽然威力大,不让那些qiang手靠近,谅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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