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亭还没说话,曾小霞、彩云、妙可、小芹、月雪、丛丛、明涵,这七个过了年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急愣愣奔过来跪下,泪水夺眶而出。哀切切求道:东哥,别送我们走,我们私下里发誓,要与你生死与共,以报解脱牙行囚禁之苦。
其他二十九个跟着下跪,此时不一起哀求,下一年就轮到自己了,到时候更加势单力薄。
曾春娟不知他好好的闹腾什么?心安理得的把他的手拿过来环住自己的腰,意思是我是你的,你要保管好。
“好,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谁也不赶,都在这里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生活。不过,明天天始,谁要是再跪,罚去木栅栏那边独过三天。”
众人抹泪欢颜站起,你这个迷死两头母猪的人,好好的干嘛恐吓我们?玉亭看好机会,快嘴快舌说:“东哥春娟姐,明天我也去昆仑山好吗?”
“不好。”陈秋东拒绝道,“昆仑山寒风刺骨,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那边的寒冷,在家里乖乖的听话。”
“那……那我晚上害怕。”
“你们不是要保护我吗?每天十个人在我房门口站岗,人员安排交给小霞彩云两个人负责。”陈秋东捧出十几根西崖采挖的野人参递给曾小霞,说:“明晚人参炖鹿茸。”
“是,东哥,交给我吧,你放心。”曾小霞乘机坐在玉亭前面,我的头也会歪,就你才会咩。
……
瀑布山谷往东五千三百里,嵩山境内,山林野外,小溪河畔,点燃着一堆篝火。
马匹拴在几百米处嚼食野草。篝火上烤着几条小鱼,三个女孩艰难吞咽着干硬苦涩的麦饼。
“娟儿姐,你去河边梳洗一下吧,我和二姐帮你守着。”一个女孩拿着鱼在翻烤,没那么快熟,捉到这鱼她三个可是辛苦了一下午。她的名儿叫刘芬梅,家中六兄妹排行第三。
“三妹,你先去梳洗,我们都三天没更衣了。”这个叫娟儿姐的帮着烤鱼,回答自己的三妹。是家中大姐,刘娟梅。
“姐,三妹,还是吃完了鱼再洗吧,才好轮流看护。”这个说话的是刘春梅,家中是二姐。
“二妹说的对,鱼也快熟了,洗完再吃又会弄脏衣服。”大姐刘娟梅应和。
三妹刘芬梅拿鱼凑鼻子闻闻,说:“大姐二姐,你们说我们这是何苦,带着那么多银票,不敢进城不敢住店,一路上尽在荒郊野岭过苦日子。”
“还不是担心碰上,爹派的兵给‘抓’回去吗?”二姐刘春梅说,“俺们就先忍忍吧,以后或许出海,就更有苦头吃了。”
刘娟梅咬了一口鱼,有些焦味,“二妹三妹,鱼熟了,吃吧!”
黑夜飘雪,四野寂静,除了一堆篝火和三个人在说话,周围连虫蝍声都没有。
二姐刘春梅守在河东,东张西望说:“娟姐,三妹,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一条河,要不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在河中的大姐刘娟梅,紧紧瑟瑟:“春妹,我们走的也不急,时间上就不要再耽搁,出来三年多快四年了,别说连他的影子没见到,就是消息也没打听到一丁点儿。”
河堤西边守望的刘芬梅唉了一声:“古叔叔要是钻在深山密林,我三姐妹又如何能找到?大姐,你是如何猜测他在嵩山的呢?难道他出家了?”
“我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碰碰运气而已。既然路过嵩山,进去看看也无妨。”刘娟梅上了岸来,二姐刘春梅下去。
二姐刘春梅泼弄着水说:“我知道大姐为何去寺庙,因为当时我三姐妹见到古叔叔的时候,他留的是短头发,不是我们大明朝的盘发髻。”
西堤边的刘芬梅左右望了望后说:“大姐二姐看得可真仔细,我只记得他戴着一顶高丽帽子。”
刘春梅跃上西岸:“芬妹,轮到你了,我帮你看着。”
刘娟梅在东岸打趣道:“三妹,你当时拿着茉莉花香水都发花痴了,那还顾得盯人家头发。”
“我说你俩才是发花痴才对,那么细心瞅古叔叔。”刘芬梅在河中嗤嗤的笑。
漱毕,又一起蹲在河石上漂洗衣服,晾晒在树丫上。寒雪飘飞,天无月影,晾晒纯粹就是一种日常习惯。三载奔程,万里寻踪,真是苦煞了三个痴情人儿。
没有帐篷,没有防潮垫,不懂得掘坑埋炭取暖,只有一人两张旧棉絮。还好,三滴血的药效,不惧蚊蛇;否则,这份蚊叮虫咬的寒苦日夜,就该是多么凄神寒骨。
天光亮时,晨鸟啾啼,拾衣装行,骑马往南进发,赶往嵩山。
第三日巳时,到达嵩山寺门,晨钟已过,暮鼓未来。耳闻的是‘童童’木鱼声,‘南无’阿弥经。涤尽烦心遁空门,青灯古佛伴余生。劝世人放百般苦,享晨钟暮鼓烛香。
“大姐二姐,我们的干粮已快告罄,能不能向佛祖化些缘?”刘芬梅三姐妹坐在山门前树荫底下,前头是解剑亭,有执事僧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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