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城回来,盛毅強写了检查,也退了海南旅游的费用,好像已经把那些不愉快忘得一二净了。
时运兴也不知道是心中有鬼还是故玄虚,在平州大店酒专门设宴招待盛毅強和王步程两个,陪客的都是市委那边的导领,盛毅強的秘书江舂嘲也来了。不知道时运兴是故意让盛毅強看一看他的势力,还是真心为他们两个接风洗尘。吃饭的时候,时运兴故意在盛毅強面前摆谱说:“盛长市,我请示了市委副记书孝纯同志,他本来说是要来的,上边临时来导领了,他一再jiao代说让我好好请你吃个饭,你可是平州市定安团结的功臣,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盛长市一定要给个面子。”
王步程以为盛毅強不会吃这个饭,也不应该和时运兴在一起吃饭,没想到他竟然说:“吃个饭还是可以的,你时运兴面子大,孝纯记书都发话了,我还能不给你面子?吃个饭又不是败腐行为。”
王步程悄悄提醒盛毅強:“盛长市,郑副秘书长在省城住院了,咱们在那边也没有顾上去看望一下,是不是一会儿我打个电话代表你问候一声?”
盛毅強很不兴地说:“你以为他郑书纪真的病了?我看他是耍头,怕见访上群众,装病,不要理睬他!”盛毅強虽然爱说伙计,但是在王步程面前几乎不说。
王步程讨了个没趣,不再开口。就然想起江舂嘲说市民们现在把孝纯说成是“猫叫舂”有些可笑。王步程看一看江舂嘲,他的表现非常拘谨,处处低心下意。他当初可不是这样的,这可能与一个人的xing格有关。
在平州大店酒的房间里,时运兴点了一大桌饭菜,要了茅台,还点了一条大蛇。一个人拿着大蛇来证明蛇是活蛇,而不是死的。王步程看见蛇头直发晕,盛毅強却伸手摸了摸,连连说好。
酒宴开始,盛毅強和时运兴对蛇胆酒好像情有独钟,跃跃yu试地要用大杯子喝。王步程实在忍不住就说:“盛长市,我看过有关报道,好像说不能喝酒楼或餐馆里现场配制的蛇胆酒。蛇胆虽说是中药,但药用蛇胆的来源、炮制方式、服用方法和用量都有严格的规定。一般来说,酒楼里配制蛇胆酒的程序是将蛇胆从蛇腹中直接取出来,烂后加酒里就完事了。生蛇胆里有很多有毒的东西,甚至还有寄生虫。只有用浓度酒长时间浸泡鲜蛇胆,才有可能杀死寄生虫。如果喝了没有经过严格加工的蛇胆酒,会得急xing胃肠炎、伤寒、副伤寒、寄生虫感染,严重的还会you发肝、肾功能衰竭。所以蛇胆酒虽好,还要慎服少服。”
时运兴哈哈一笑说:“小王啊小王,你哪里都好,就是书生气太浓了,体这个东西我觉得还是听天由命的好,医生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哎呀,你说你和步凡记书是同胞兄弟,你们两个的xing格可是大不一样。”
王步程最烦别人在他面前说他二哥,时运兴还特别爱提起,王步程很不兴地说:“老时,咱们能不能不提我二哥,你再提他我就去省委纪反映你的问题了。”
时运兴哈哈大笑:“不提,以后不提。我有什么问题可反映的,咱可是一正气,两袖清风啊!”盛毅強也笑着说:“伙计,有道理,你老时的话有道理啊。”
面对盛毅強这样的态度,王步程还能够说什么呢?他命令王步程把蛇胆酒和蛇酒喝下去的时候,王步程只好闭着眼把一杯红的、一杯绿的酒喝下去,gen本没有品是什么味道。刚刚喝下去就觉得十分恶心,一股东西直往上涌,他赶紧借故去卫生间吐了。吐过之后仍然觉得肚子里有一条蛇在轻轻地ru2动,正准备吃他的五脏六腑,昅他上的。
过了一阵子,王步程又吐了一次,才觉得好一点,就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消耗时间,并不急于去餐桌上,免得谁再让他喝蛇酒…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盛毅強和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有江舂嘲在等着他。他们下楼准备坐出租车回去。
到平州大店酒门口,正好碰见苏微醒、封紫烟和大全也从上边下来。大全向王步程点点头没有说话,封紫烟对王步程莞尔一笑也没有说话,等封紫烟拉着大全离开之后,苏微醒才把车停在王步程面前说:“步程哥,上车吧,你们去哪里我送你。”
王步程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和他们在一起,他应该给舂嘲一个立独的空间,就推说自己还在店酒有事情,让他们先走,然后返回店酒。
苏微醒望着江舂嘲说:“舂嘲,你去哪里我送你。”
江舂嘲逗苏微醒说:“想去嫖娼你也送我?”
苏微醒抿着嘴一笑说:“你如果会嫖娼,我就把嫖娼费给你报销了。忙不忙?如果不忙就找一个地方喝点咖啡吧。难得碰见你。”江舂嘲在犹豫不决,苏微醒又说:“还生我的气?还恨我?当副长市秘书了,不想理睬我了吗?”
江舂嘲摇头摇没有说话。现在苏微醒主动发出邀请,他没有理由拒绝她,就喃喃地说:“哪里哪里,好吧。”
苏微醒和江舂嘲来到梦韵咖啡厅,苏微醒停了车,他们正准备下车,看见甄丽萍和关子贵从里边出来,苏微醒对江舂嘲说等一等。待甄丽萍上了关子贵的车,离开之后,苏微醒才说让江舂嘲下车。下车之后他们像情侣一样步咖啡厅,找了个地方坐下。苏微醒要了咖啡,他们坐着,谁也没有话说,彼此居然有些陌生的感觉。苏微醒又要了酒,他们一人一大杯,又喝酒又喝咖啡,就是不说话。江舂嘲不由想起当初他们分手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咖啡厅,同样是坐在这个地方——
那天江舂嘲在学校里正无聊,苏微醒打电话过来说:“舂嘲,我在梦韵咖啡厅等你,你过来吧!”江舂嘲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梦韵咖啡厅是江舂嘲来到平州市第一次和苏微醒喝咖啡的地方,去过几次他已经记不清楚了,那里见证了他们的爱情。江舂嘲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今天苏微醒答应嫁给我了?其实,近一段时间,江舂嘲结婚的yu望一直很強烈,潜意识里,他望渴早和苏微醒喜结连理,有一个温馨的窝,面对平州这个城市的楼冷墙,他们双方都感觉非常孤单。江舂嘲跳下chuang,打开柜。穿什么服呢?虽然苏微醒刚刚给他买了西装,他却有些舍不得穿,想等到结婚的时候再潇洒一番。可是他翻找了一阵,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服,只好穿了苏微醒给他买的服。
到了梦韵咖啡厅,江舂嘲看见苏微醒穿了一件的连裙,配了一双啂的跟鞋,亭亭立,一头乌黑的披肩发更衬托得她婀娜多姿。她画了眉,涂了口红,面颊上好像还打了一点脂粉,很有古典美人的韵味。江舂嘲望着苏微醒満意地笑了笑,差一点惊呼苏微醒是个大美。苏微醒的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略带苦涩的微笑。江舂嘲在苏微醒的边刚刚坐下,就过来一个孩子坐在苏微醒边,当时江舂嘲不知道她就是封紫烟。
江舂嘲细细地打量着苏微醒边的孩子,她有着苹果一样的脸,媚妩的双眼,嘴chun2的线条很明朗,chun2彩很鲜yan,很容易让人想非非。那个孩子也看着江舂嘲傻笑。苏微醒对江舂嘲说:“她叫封紫烟,是我新单位的同事!”江舂嘲很礼貌也很友好地向封紫烟点头示意,并礼貌地对封紫烟说:“你好!”这个时候侍者端了咖啡过来,放在他们面前,苏微醒给江舂嘲的咖啡里加了点糖,轻轻动搅着。江舂嘲不喜huan咖啡那种浓烈而沉重的焦糊味,虽然它泛着机械和金属的光泽,虽然它如铁一般的黑是那么you人,但细抿一口,便是満口的苦涩,因此江舂嘲不怎么喝咖啡更喜huan喝茶。
苏微醒喜huan喝咖啡,江舂嘲便总是顺着她的xing子,要不然他是不会来喝咖啡的。江舂嘲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恋人要见面,苏微醒还要带着封紫烟。但他一向尊重苏微醒,她既然带来了,可能就有带来的理由。苏微醒这个时候像哄小孩子一样把封紫烟哄骗出去了。
封紫烟走后,苏微醒向侍者要了一瓶酒,也不说话和江舂嘲对饮起来。江舂嘲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想问苏微醒怎么了,可是她gen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劲地劝酒,不过她比江舂嘲喝得多。
“大嘲,我有话想对你说!”听苏微醒这么叫他,江舂嘲抬起头看着苏微醒。江舂嘲很喜huan她叫他“大嘲”他认为大嘲比舂嘲有气势,而苏微醒解释说叫大嘲显得亲切、暧昧,因此她就一直这样叫他。江舂嘲看着苏微醒的脸,微笑着等她往下说。他都知道她今天可能会说什么,也许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又在故玄虚之后才说出来准备嫁给他。
苏微醒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她的眼睛shi漉漉的,想面对江舂嘲又想躲开他。她仿佛是用尽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大嘲,我们分手吧!”说了这话,她已经伏在案上哭泣起来,双肩抖动着,样子极度悲伤。
江舂嘲依然在笑,好像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在心里反复地重复她那句话,觉得她可能是和他开玩笑。但是看着她因哭泣而动耸的双肩,渐渐地,江舂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她抬起头,泪満面。江舂嘲问她原因。她说没有,但是泪止不住一串串地涌了出来。
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怎么就这么近?江舂嘲的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不明为什么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爱他到地老天荒的苏微醒,怎么今天然就说要分手呢?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变心这么快,这么容易放下他。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爱他的一个小姑娘,现在竟会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她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可是在他追问她的时候,她始终不说为什么,只有泪滚滚落下,表情木然。
江舂嘲自嘲地笑了笑,一种淡淡的酸楚开始在心头滋生蔓延,他知道接下来他要泪了。他闭了一小会儿眼睛,用手捂了一下脸,顺便把眼眶里溢出来的、不多的泪拭去,然后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坚強地抬起头说:“小醒,真不好意思,我今天穿你买的服了,应该还你吧?”
苏微醒长叹一声说:“大嘲,如果你认为需要还给我就还吧!反正现在我们是这样尴尬的关系,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你不应该质疑我的人品和情感,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多少年了,一个人会变成另一个人吗?如果变了,肯定有不得以的原因…”
江舂嘲无语了,他对苏微醒的人品从来没有质疑过,他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也一样,她不可能夜一之间背叛他,现在背叛了,肯定有背叛背后的原因。这个时候封紫烟来了,苏微醒说:“紫烟,我们喝酒了,你送我们回去吧,先送大嘲。”这时江舂嘲才明苏微醒让封紫烟来的原因。离开咖啡厅的一刹那,江舂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如决堤的大海,体都有些发抖发软。事情毕竟来得太然,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实真的,总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在做梦…
醉酒的江舂嘲被封紫烟搀扶到住处。
江舂嘲醉眼惺忪地望着封紫烟说:“大全…他不就是有钱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吗?”
封紫烟说:“舂嘲哥,现在有钱人谁不心理态变啊。”
江舂嘲虽然有些醉,但是思维还正常,觉得封紫烟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是有良知的。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记记收集平州贪官污吏的证据,他不相信省委纪记书王步凡对平州的事情会不管不问,他也相信表姐夫王步程会支持他的行动。
封紫烟要离开了,说第二天早上再来看江舂嘲,还给江舂嘲倒了让他醒酒,这让江舂嘲非常感ji。
时过境迁,今天苏微醒仍然让江舂嘲来这里既喝咖啡又喝酒,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他不想问,她也不想说,他们一直默默地不说话,一直傻坐着…他们没话找话,就谈到了封紫烟。江舂嘲对封紫烟的历史几乎一无所知,而苏微醒对她的历史好像非常了解,详细说着封紫烟的家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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