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飞虎队,他们两个是我警察学校的同学兼好朋友,毕业后我进了飞虎队,他们做了CID,但是我们还有联系。”
沈诺言上前,将手中的花放在了墓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然后呢?”
“有一次执行任务,我是狙击手。”说到此,他突然失声,沈诺言转头看见他的脸,那是一个男人该有的神情吗?连她都为他心痛。
“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死在韩晨孝的手上,那是个小巷,我站的位置我能亲眼看见,但是枪无法射到那个位置,太多遮挡,他们为什么要跑进那个小巷?”他问自己,“我跟长官说了,我亲眼见到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可是他们说证据不足。”
沈诺言上前,搂住了他的腰,希望那微薄的温暖能让他好过点,“所以我才退出飞虎队,加入了CID,这样就能更好的盯死他们!”
站在马路边,他靠在路灯旁,很忧伤,说出内心的痛苦,那是多么需要勇气,沈诺言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背后,眼中柔柔的像被薄雾笼罩,说:“何SIR,我陪你走回家?”
他一笑,身体抖动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沈诺言,好一会,他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穿过马路,走了下去。
一月后,韩晨孝痊愈出院,当走进卧室后,他发现,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全新的窗帘,家具,还有床也换了,布置得很精美,他连找个地方坐都不好下手,“什么东西。”没办法,他只好走到阳台上,又坐回了老地方,这时蒲羽儿走了进来,她很开心,她原本以为他会喜欢,没想到只是比在医院还冷淡的脸。
“卧室里没地方给你坐吗?”蒲羽儿越想越气,一看见他那张冷脸更甚。
“你又发什么疯?”韩晨孝将刚点燃的烟又掐灭,站起来,甩手扔下了楼。
“我发什么疯?”蒲羽儿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他,眼神凌厉得很:“你看不到吗?我为了你多尽心,我把什么都换,只希望你回家后舒服点,我发疯?”
韩晨孝微仰起头,嘴角一弯,心里觉得堵得慌,他说:“谢谢你,刚才是我不对。”这时,蒲羽儿刚才紧皱的眉毛也舒展开了,她淡笑着,“怎么样,还喜欢吗?”他点头一笑,很风清云淡,可是转眼一看,圣经却不见了。
“那本书呢?”他一瞬间暴怒,上前抓住蒲羽儿的手腕,死死的捏住,“那本圣经呢?”
蒲羽儿叫他捏得生疼,在看看他那张因为怒气而变得可怕的脸,吓得整个身体也变得颤抖起来,“在车库里。”
放手后,他直奔楼而去。
“韩晨孝,我恨你!我恨你!”她哭坐在了窗下,拼命的向屋外喊去……
警察局,警司办公室。
“你是怎么搞的?”警司问站着的何嘉杰。
“我没有错。”何嘉杰坦然,“我是不会接受和承认他们所投诉的滥用职权。”
“现在不是你接受不接受,上头要你写个报告,在放几天假。”
其实何嘉杰早就料到会是这样,韩家的手段应该还远不如此,他该怎么办?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这样变相的停职。
福贵双全饭店,沈诺言今天要负责接待几位从美国来的投资人,他们坐在装饰豪华的东面,在客人面前,她总是显地信心十足,可唯有他能让自己呼吸加速,甚至是窒息。早就听说韩晨孝是这饭店的老主顾,到没想到说遇上就能够遇上。
“你们先进去。”韩晨孝招呼老三先将客人带进VIP房,自己带着微笑走近了沈诺言,他伸出手,轻轻的按住了她的脖颈,低下头,凑近她耳朵边,说:“为什么躲着我?”
“你说什么?韩先生。”她一面微笑着对着她的客人,生怕他们看出点什么,因为是外国人,他们也不太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只当是一般朋友见到了叙旧,况且方婷还带着微笑。他的声音更沉了些,说:“我说你为什么躲着我?”
沈诺言努力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其实是她在害怕,还得微笑这面对客人,“滚开!”她说得极小声又极其有力。
他不慌不忙的更加凑近她耳边,说:“那个警察现在怎么样?”
她惊慌的转眼看他,他也像被吓了一跳,猛的抬起了头,她站起来,拉起他,大步走向了洗手间……那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很安静,他们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谁也不去触摸对方的伤痕,唯有彼此间的冰冷如旧。
“你不要搞他!”她眼泛泪光,低头以手掩鼻,他看进眼里,自己的心也像被刀剜着的那样痛,他伸出手去,却又无力的放下。
“我们重新来过,这辈子就当我欠你的!我们忘了以前的一切。”韩晨孝将话说得极重极沉,却不轻松。
“说忘就忘?”她反问他,话里不比他更伤,“怎么忘?你教我!”
“那我玩死那个警察。”这句话自己说得很轻松,他还点燃了手中的烟。
“我说了你别搞他!”她抢过了他嘴上的烟,扔出老远,“不关他的事!”她快崩溃了……
离开那里,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坐在位置上,就像失了魂一样,韩晨哲叫了他好久,他才回过神。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是那个女人。”韩晨风说着,就要起身,却突然被他拉住,力量差点将他连椅子一起拉翻,韩晨风还没坐稳就惊异的看着他,“老大?”
“别碰她!”他的眉深深的皱在一起,声音有些冷,冷得让人发寒。
他楞了很久才说,“知道了,老大。”
韩晨风有些后怕的看着他……
很多天,她都陪在何嘉杰身边,连他有时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看守自己?害怕自己做傻事?安慰自己?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送你回家吧。”何嘉杰从厨房走出来,扯下围裙,“现在走吗?”
她坐在客厅,回眼一笑,“碗洗好了吗?”
“好了。”
“OK。”她起身,提起包,走向他,可是在他出门前一刻,沈诺言拦住了他,说:“我自己回去,你早点,今天又当司机,又当大厨,很辛苦了。”她很温柔,何嘉杰每次都很想送她,但都被她婉转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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