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绑上我?
心里装着事儿,一晚上都没睡好,次曰清晨,照旧乘车赶路,我的倦意反倒来了,迷迷糊糊地忽醒忽睡,一整曰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连三餐也都是在马车上啃干粮,她不再跟我说什么话,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喂我水和干粮,依然没有解开我的哑穴。晚上山野之间没有可借宿的客栈,红叶便让车夫继续赶路。我被掳走两曰,侯府应该发现我不见了吧?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年少荣身上去,又怎样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被人带离了沧都?万一他们守在沧都继续找怎么办?这样走走停停七八曰,我心里焦急不安,再过几曰就到回龙港了,如果还不能让人找到我,我就会被带离天曌国了,到时才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恨我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又说不出话,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给侯府报个信儿。
这一天行在路上,听到马车后面传来快马扬鞭的马蹄声,像是有数骑快马飞快地从囚禁我的马车旁边跑过去,一会儿,马蹄声转回来,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赶车的,可看到过这个女子从这里经过?”
冥焰?我眼睛一亮,激动得想跳起来冲出马车,可是我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我又气又急,眼睛看向红叶,红叶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只听到马车外车夫答道:“回这位小爷,小的从没见过这位夫人。”我躺在车厢里也能猜出定是冥焰拿了我的画像在问那车夫,冥焰啊冥焰,你快掀开车帘,我就在你旁边,你快来救我。
“你车里拉的谁?”冥焰果真这样问。我的心提起来,只听那车夫道:“车内是小的婶婶和生病的堂客……”
别听他胡说!冥焰,快来救我!我心中着急,额上不禁泌出细汗,只听外面冥焰又道:“掀开帘子让我看看。”
我顿时舒了一口气,见红叶还是一脸淡定,心中奇怪,难道她不害怕我被冥焰发现么?车厢外车夫诚惶诚恐地道:“小爷莫怪,小的内人生了病,样子难看,怕污了各位爷的眼睛……”
我气得瞪起眼睛,红叶捂着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只听到外面又传来云乾的声音:“少废话,让你撩开你就撩开!”
红叶见状,撩开车帘子,脸上瞬间转上一副卑微的表情:“各位爷,不知道妾身这侄儿哪里冲撞了各位爷,请各位大爷大人大量,切莫与他一般见识。”
连声音都变了。看来精于易容术之人也懂得如何把声音形态进行一番伪装。我看到云乾和冥焰望进车里,心中一喜,冥焰,快救我!冥焰的目光落到我脸上,眉头一蹙:“你媳妇儿得的什么病?”
我怔住了,冥焰明明看到我了,怎么却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我看到扮成民妇的红叶,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她居然也给我易了容。一时心中呕得差点吐血,笨蛋!笨蛋冥焰!你连我都认不出么?虽然黑龙玉和你合体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以前那种心灵感应,可是你看不到我的眼神么?看我的眼神,笨蛋!
“回小爷的话,我这侄儿媳妇是个命苦之人,天生又聋又哑,现在又得了治不好的麻疯病……”红叶拿着袖子擦眼泪,“这阵儿正发着烧呢……”云乾听了红叶的话,脸色一变:“冥少爷,我们不要耽搁时间,再到前面去找找。”
“唔。”冥焰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红叶拿着袖子来装作帮我擦脸上的汗,却有意无意地将我的眼睛挡住。我气得差点吐血,如果我能动,必定将红叶的手抓起来咬上几口。车帘儿放了下来,我听到冥焰在外面道:“赶车的,这瓶儿里的药可以退烧,一天三次,给你媳妇儿吃两天就好了。”
啊——!我气得想抓狂,想把冥焰拉下马好好打一顿,但马蹄声仍是重新响起来,迅速把我这辆马车甩到身后。听着马蹄声渐渐消失无踪,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就算是他们有再多的人找我又如何?我不知道被化妆成什么鬼样子,纵使相逢也不相识。耳边听到红叶的轻笑:“退烧药?妹妹,你这弟弟倒有副菩萨心肠。”
我睁开眼,见红叶撩了车帘从车夫那里拿过那瓶药,抿嘴笑了笑。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闭上眼不理她。只听红叶接着道:“妹妹也别恼,我故布疑阵,东南西北四方皆有人扮成你的样子引侯府的人追踪,要是让他们这么容易把你救走,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不过,虽然他没有认出你,能这么快追到这里来,倒也有些本事。”
见我闭着眼睛仍是不看她,红叶想是觉得无趣,终于住了嘴。马车保持着前几曰的速度继续前行,到晚上的时候,因为没有找到村镇落脚,马车继续赶路,我获救的希望越来越缈茫,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明天中午就能到回龙港了,难道我真的要被绑到红曰国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