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除了一个老祖母外,苏清在这世上再无亲人。而这唯一的老祖母也由一个远房的婶子代为赡养,据村里人说,苏清曾交付了一笔50万元的巨款给她那个远房婶子,另外老祖母自各儿也藏着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款,以备不时之需。(在福建山里,的确是巨款了。)”
“这个女人几乎没有什么弱点可言。”听了叶天的介绍,方遒叹道。
“依目前的情况,是这样。对了,这几年,你老兄应该仍在福建一带待命吧。”
方遒明白叶天的意思。叶天自己是不太可能为了一个虚无的目标而派人长留福建山里,但他方遒可以,也有这方面的优势。
“拜托了。”叶天拍了拍方遒的肩以示感谢。
犹疑了一小会儿,方遒仍是问出心中的疑问:“如果,你真得能找到苏清,也真得获得了苏太遗留下来的关系网,那你将怎么运用?”
叶天同样也犹豫了一小会儿,这才凝视着方遒的双目缓缓说:“还没想好。”顿了顿又言,“不过,离权力交接的曰子,已不太远了。能早一步布局,还是早一步的好。”
方遒笑了笑。
“其实,苏太应该趁早收手的。如果他能屏弃贪念,早个半年就转入正常的经济领域,我估计京城方面也就不会急匆匆地拿他下手。而他,也就不会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对于苏太的死,叶天虽说不上同情,但每当想起时却仍不免一阵唏嘘。
“好了,不说了。聊聊等会儿的酒会吧。”既已明白了叶天的意思,方遒也就不想再在这个话题深究下去。他只要明白两点那就足够了:一,他方遒不可能离开叶家的羽翼独自翱翔,或者说他方家的记号上早在前两代就已打下了叶家的烙印。二,叶天不可能单派他来调查苏清的下落,在他以外,叶天肯定还派了第二路第三路的人马。
“你们市里一直举办这样的慈善姓质的酒会?”方遒问道。
“又有哪个城市不这么搞,都一样。呵呵。”叶天笑道:“这种酒会,不仅能拉关系攀交情,很多时候还是展示各自实力的大好时机。”
“哦?”对于地方层面的事务,方遒了解一些,却并不完全熟悉。
“在华夏,每个成功的商人背后,通常都有一个政治人物。商人的投资捐献,说到底就是政治人物的政绩脸面。投得越多,捐得越多,那所代表的政治人物的脸上,就越光彩。”
“那今晚会不会有人在这上面和你别一别苗头?”方遒笑问。
叶天摊了摊手,也笑着回道:“那就要看了。”
五点不到的样子,秘书和司机便已候在了小院外。
屋里,叶天看着磨磨蹭蹭地换着礼服的方遒大笑不已。
方遒气道:“你小子不地道,明知道我打小就不喜欢穿礼服,偏偏塞给我这么一套。”
“没办法,我这儿可没你合身的西服,你就忍耐一下吧。”也是,方遒180斤的身板,穿叶天的西服,那铁定不合身。
“你狠!也不知道给我去买一套。”
“一来,我们这儿没什么特别正宗的,二来,你也就穿这么一次,不是浪费嘛。”
上车后,两人只谈风月,而不说其他。
叶天虽没有明讲,但方遒感觉得到,叶天并不是太过信任,坐在前排的秘书以及司机。他对待他们的感觉,与中午面对江小雨时完全不同。
“叶市长。王先生。”
一下车,叶天与方遒便感到一股香风袭来。是兰小烟,深色旗袍下,两条匀称的美腿若隐若现。
“兰主持。”叶天与方遒朝着兰小烟含蓄一笑。
兰小烟这般食尽人间烟火的曼妙尤物,对大多数男人而言,就算不上床,光是瞧瞧、说几句话,也同样是种享受。
见兰小烟轻易地就与叶天搭上了线,同来的电视台台长余澄清显得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里,兰小烟与叶天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还有叶天身边的人物,应该不是市里的,但兰小烟似乎也认识。
“叶市长,黄书记已经来了。”余澄清边领着叶天往里面走,一边小声道。
叶天恩了一声。
很多人都已经到了。有些叶天熟悉,另外一些则只是有一个印象。
再次出乎余澄清的意料,兰小烟一直伴在叶天与那位王刚先生的身边。这在以往很少见。余澄清知道,市里想勾搭上兰小烟的男人绝对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得手的,到目前为止似乎一个也没有。别看兰小烟外表风情万种,但内里却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另外兰小烟还非常擅于左右逢缘,似乎哪个人物身上,都能搭上一点两点关系,这就更使得那些急色之徒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回……余澄清心中琢磨着。
王刚——初次见兰小烟时,方遒用的假名。现在方遒仍旧用的是这个假名。
会场越中央的地方,人物的等级就越高。
黄爱国、韩让、乔风雨、婉茹等,都站在最中央。
叶子田看样子,是没有来。叶天失望中带着一丝满足。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站在韩让身边切切思语的那个,很熟悉,但叶天一时叫不上名字,只知道他就是那个虹桥商城的老总,姓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