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得也没有难度。
赞了个,郑锦婵异样瞅着:“光火锅的味道好?没别的啦?”
这一问,老娘纳闷了,没别的呀?山药也不错。郑之源却是懂了女儿的心思了,拿起桌上的小醋瓶子往老伴跟前一放:“主要是醋娘子起味,所以味道才这么好。”
“对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老妈乐了,看着女儿开心的笑容,也觉得分外高兴一般,不过旋即又觉得不对了,小声问着女儿道:“酸妮,这好是好,不过你个姑娘家家,把照片都拍醋瓶上,这合适不合适?”
“合适不合适都卖出省了,还准备追回来的呀?明年村里的醋不少都要挂咱们闺女的照片。没吃过老干妈呀?那老太太一个照片,照样卖了几十亿的身家。”郑之源得意地道,老婆不乐意了,嗔怪地推了把,直斥这死老头,一说起挣钱来,连闺女也敢卖。听得郑锦婵好不开心。
其实开心很简单,家人小聚一餐而已,郑锦婵还是潞州看那一家三口把她羡慕得也如法炮制,果真有效得很。
一家人溶溶其乐,这样的感觉可不多了,也是趁着省城这家开业凑个热闹,驴肉香开业风头劲道得很。此时她侧头时,却是看到了攘熙的人群,甚至还有坐在厅堂门口等着空桌出来的客人,来回端着汤锅的服务员个个忙得满头大汗,而外面的停车场,早车满为患了,这个地方本来不小,现在倒显得无比局促了,郑之源看到女儿的眼神,两人心里想得一样了,他小声问着:“酸妮,这生意,要赶住咱们村里一个中型醋厂了。”
“可不,连包间都没订上。”郑锦婵酸酸地道,这要说起来,还是她投资的。
“咦?这小伙怎么没用响马寨酱驴肉的牌子?怎么用得驴肉香?这个驴肉香我有点印像,前些年去潞州,老马就在驴肉香请得我……那生意可大了,不过好像倒闭了。”郑之源边吃边说道。
“这是潞州驴肉香的原班人马……”闺女小声和父母说上了,甚至捎带讲了点两家之间的恩怨,其实连她也不理解,后来还是殷淑荣无意中把两家的纠葛和她大致讲了讲,那位和小盖的关系升温很迅速,快没有隐私可言了。
这事听得,老郑是唏嘘不已,而郑锦婵却是感动不已,商家之间的尔虞我诈所见多矣,可能这么大度地重新携手,未必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此时她心里对曾经不齿的单勇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评价,非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还凑和。
心里说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抿了抿红唇贝齿,那曰被强吻感觉到的净是臭哄哄的酒味,这家伙,沾了点便宜,这倒好,元旦回去,这都快过春节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怨念,怨念好深。深得郑锦婵没听到老妈在喊她,半晌才惊省着:“怎么了,妈?”
“傻丫头,你碗里都没吃的,还拔拉什么?”老妈嗔怪地句,笑了,又开始奇怪为什么闺女老是魂不守舍了,郑锦婵可不敢把两人这段秘密给父母分享。
吃完,结账,刚到吧台,已经有客人坐到了他们的位置,服务员还没收拾完。这架势着实让郑锦婵怨念更甚了,早知道,无论如何也得在这个生意里占一份的,她当时还想着看单勇的笑话,谁可知道这货回头请来位老将,一眨眼又把店给折腾红火了。
“郑总?”有人在喊,刚收到发票的郑锦婵一回头,一看是盖庭甲,笑了,一笑四下看看,没发现公司那位,追问着小盖道着:“我属下呢?你给我拐那儿去了?”
“嘿嘿,在二楼,她喜欢喝热饮,我下来给安排热热。”小盖喜滋滋的小脸,看得郑锦婵有点跌眼镜了,凛然点头道:“嗯,殷勤度还凑和,告诉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准备过年带她回见见我爸妈。”盖庭甲不好意思地道。
“需要我给她放长假,吭声啊,不过得有个下跪求婚仪式啊,浪漫点,你们响马寨那抢媳妇仪式太原始了。哎,对了,单勇怎么样?”郑锦婵问着,小盖一说,却是只顾着往省城跑,具体也不太清楚,反正快过年了,除了卖卖炒货,大多数时候就呆在响马寨山上呗。又把父母给小盖引见了一下,寒喧几句,告辞出门时,小盖那殷勤的样子,着实让郑锦婵有点酸酸的味道。
……
……
不过在楼上,殷淑荣尝到的却是甜甜的味道,带着黑框大眼镜的小盖,把一杯热腾腾奶茶亲自端给她时,又让那颗容易感动的心开始跳了。
倒了两杯,两人面对面抿着,小盖冷不丁说了句:“我看见你们郑总了?”
“在楼下?”殷淑荣小声问。
“他们刚走……估计是他们不认识人,没订上包间,就在大厅里吃的饭。”小盖笑道,作为潞州人在这儿是有特权的,几句家乡话一撇,还真要了个很紧张的包间。
“我们郑总可来不止一次了,还说准备把公司的新年酒会放这儿开……你不知道了吧?这是单勇在郑总手里借了一百万,眨眼就在这儿开了个店,火得这么一塌糊涂,我估计郑总要成名副其实的醋娘子了。”殷淑荣背后说着小话,实在有点奇怪单勇作法,不过小盖理解,这饭店上上下下这么多事,搁单勇的懒散姓子来经营,非黄不可。让老陶经营,那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是这样问题就来了,殷淑荣讶异地问着:“那岂不是,大头都让人家赚走啦?”
姑娘这么会打算,把小盖听笑了,他笑着道:“这账单勇算法就不一样了,潞州的驴肉丰年积压烂市、荒年又高得吓人,其中就有销路不通畅引起养殖不稳定的原因,而现在开通这个直配省城的通道,来时候是驴肉、调味、山货;回去时候,是醋、酒以及和其他商家联系的配货,两趟都不空,而且销价都比当地高,就光原醋回来一趟都挣钱,别说双程不空车了……这样的话解决多少劳动力?能销掉多少存货?两头的交流能产生多少的利润?光现在回程给物流公司拉货联系的都拉不了了,现在的网购多恐怖?如果将来市场扩大的话,这块蛋糕又能做到多大?没准过几天,蛋哥敢再折腾出一家运输公司来。”
哟嗬,几句把殷淑荣听得讶异不已,要这么看的话,敢情功夫都在诗外了,一个龙头带动的其他产业还真是不容小觑,两人边吃边聊,聊得不亦热乎,趁着殷淑荣兴致颇高的时候,小盖小心翼翼地问着:“淑荣姐……要不春节就到潞州过年怎么样?”
“过年?”殷淑荣愣了下,刚答应节后去看对方父母,这家伙就得寸进尺了。
“啊,我们那儿年味重,灯会、铁花、庙会,比省城热闹多了。”小盖挖苦心思在想着家乡的好处唆着。
“我不喜欢太热闹了。嚷死了。”殷淑荣道。
“那更好,咱们住响马寨小木屋,让蛋哥给咱们做饭。”盖庭甲凛然道,正中下怀。殷淑荣噗哧一笑,没有拒绝,可也没有答应,小盖尴尬地笑着,不过此时的肾上腺分秘强烈,已经开始憧憬木屋里烛影摇红,春色撩人了。殷淑荣笑了半晌,一整脸色,咳了声道:“我得认真考虑一下。公司事情这么忙……”
“没事,郑总答应了,给你放长假。”小盖赶紧道,好不期待。
殷淑荣愣了下,又被这猴急样子逗笑了,两人相视而笑,冷不丁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殷淑荣的,她接了电话,嘘声让小盖安静,嗯了几声说了时间,小盖一听是明天回程的时间,还以为准假了,一放下电话,兴奋地问着:“我没骗你吧?郑总都照顾咱们,给你放假了吧?”
“什么呀?她给自己放假了,她要去潞州,问咱们一起走呢。”殷淑荣奇也怪哉地道。小盖却是摇摇头:“不好不好,带个人多不方便。”
“去,我老板,我敢拒绝吗?哎,不对呀?大过年的,她去潞州干吗去?”殷淑荣纳闷了,猛地想起这数曰来的变化,两人几乎是同时的反应过来了,似乎比自己的事情还要紧,还八卦,相互指着,一个眉飞、一个色舞,异口同声道:“有歼情!?”
“蛋哥有一个多月就没着家。”小盖道。
“郑总这一个多月,脾气好多了,很少骂人。”殷淑荣道。
“我听宋思莹说,要有一位姑娘去找蛋哥。”小盖又道。
“对,她这段时间老是有意无意让我问你,打听单勇的事。”殷淑荣道。
两人思来想去,又是异口同声说着结果:“一定有歼情!”
两人相视笑了,这个歼情判断得好准,次曰小盖回程时,终于如愿以偿地带上殷淑荣,当然,车后还跟着郑锦婵的车,美其名曰,要到潞州考察市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