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观潮火上来了,敲着桌面催着:“丰总,我现在明白告诉你,除了债券,端木还掌握着和我们远胜生死攸关的事,他可是你们aptx私募的人,我们远胜要是出事……恐怕你不好过吧?”
“这……哎哟,这个白眼狼。我想想……”丰力友被将住了,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片刻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直接的办法:“他老婆在凤仪轩,把他老婆抓起来。”
“老丰,要给你十个亿,你还在乎你老婆死活?”任观潮莫名一问。老丰恍然大悟又拍脑门道:“那倒是,哎,我想起来了……”
丰力友一声咦呀,想起来了,直说着刘义明和原江相派的几位余孽还有往来,还花不少钱雇着这帮人去寻找遗财的下落,因为这事连丰力友也参与了,付了不少经费呢。这下子,听得徐中原和任观潮俩人更是不悦了,敢情都有那么暗渡陈仓的一招,不过这时候顾不上拌嘴,三人一行,直下酒店。事情变得越来越微妙了,任观潮甚至提出不要债券,只要找到的东西,而丰力友听说刘义明灭口劫财居然连自己也不通知,又是破口大骂,徐中原呢,几头关心着,已经焦头烂额了,车行驶了不远侄儿的电话来了:二伯,酒店方报警了,我可怎么应付…………………………………………………………………“你挺住,我实在抽不开身,追到咱们还有点希望,要追不到什么都没有了……”
徐中原谆谆良言,听得徐承贵微微不悦,都走了,妈、姨姨、伯伯,还有大伯手下的人,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应付局面了,到了酒店就已经来了两辆警车,一查入住记录,第一作笔录的就是徐承贵了,徐承贵挂完电话勉力调整着情绪把两位分局的民警请到房间,落坐就开始:
“徐先生,1624和1626房间的客人是您什么人?”
徐承贵答着:“我妈、两个姨姨,来旅游的。”
“那你们近期惹了什么仇人没有。”
“我们刚来,惹谁呀?”徐承贵满嘴泛苦,口是心非了。
“我们刚从酒店监控上提取到了几副截图,您看一下,能认出来吗?”
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然后鼻子抽泣着,大颗大颗掉泪,这没娘娃着实可怜,看得两位警察对这富二代也不怎么有恶感了,有钱人招是非,谁说不是呢?再加上人家孩子已经苦逼成这样了,俩位来人反倒连再往下追问的心思也没有了,只安慰着也未必就是绑票什么来着,或者是弄错了人了怎么着,别着急,万一绑匪来电话,一定要马上通知我们。
费了番口舌,旋即又是酒店方的经理登门道歉,从来没想到在五星的酒店也会发生这种事,话说我们是一定要全力配合公安部门查清事实真相……又费了一番口舌,徐承贵看这些净磨嘴皮不办事的人,直接轰将了出去。一出门,经理揪着保安带头的就踹了一脚,低声骂着:报什么警?谁让你报警?又不是你妈丢了,着个逑急,人家都不着急呢?
这种事酒店方最怕摊上,真捅出来那对生意得有多大的负面影响嘛,商议结果,扣保安一半年终奖金,以观后效,不过这事也透着蹊跷,和警察询问的时候,酒店方极尽推脱之责,直说这可能根本不是绑架什么的,这家人从来中州访客就不断,天天有来人,还有很多不三不四的人……警方对此事倒重视了,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去查近几曰的监控了。
忙乱中,谁也没注意到徐承贵走了,是独自一个人出了门,进了电梯,下了楼,站到了门厅处时,举目四顾着,刚刚接了一个电话才让他做这个决定的,看了许久听到了一声口哨声才发现路对面的街灯下立着一个人,像尊雕塑,浑身已经铺了一层雪,没有考虑,直接奔了上去,却不料走到近前时,呀声吓了一跳,是被来人吓住了,一张两条狰狞刀疤的脸在灯光下看得格外恐怖,退了几步,那人动也没动,徐承贵揣度着对方没有恶意,这才又走上来问着:“您……您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是,除了我你看周围还有人吗?”那人冷冷一句,比钻进脖子里的雪还冷。
“那您……知道?”徐承贵小心翼翼问。
“知道,钱呢?”那人问,徐承贵稍一迟疑,已经被骗怕了,对方说知道关押妈和姨姨地方,有点匪夷所思了,那人似乎窥破了徐承贵的怀疑,冷声道着:“绑架的为首的叫游亮,做地沟油生意的,起因是你们家人砸了人家的油厂,信不过我就算了,没人勉强你。”
说完转身就走,这下子徐承贵不敢怀疑了,上前拉着这位恐怖的人,直塞着一叠钱和一张卡:“给您,大叔,您一定帮帮我,我在中州举目无亲……现金有两万四,卡里我刚划进去五万,不够我还可以再给您……”
那人拿着一摞钱,毫无表情地把钱装起来,却把卡还了回去,说了句:“我只做现金交易,少就少点,看你也挺可怜的………地方在这儿,赶紧去吧,去晚了那帮畜牲还不知道得干出什么事来。”
一张纸条塞过来,那人转身即走,一刻也不停留,徐承贵看了眼写了烟盒纸上的地址,火急火燎的打着二伯的电话:
“二伯,我妈和大姨小姨有下落了,你赶紧把人招起来……什么,你顾不上?我告诉你,二伯,你要不管,我就报警……我妈要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拼命……”
咬牙切齿,跳脚大喊,徐承贵怒火攻心了,在电话上和二伯争执起来了……………………………………………………………………………………此时,一行人正风驰电掣向着北禄庄赶来,据对受伤司机的审问,刘义明的另一拔人为首俩位是吴奇刚和冯山雄,冯山雄家就在北禄庄,而追击中逃逸地离北禄庄并不远,车上徐中原正在电话上和大侄叫骂。
也在此时,冯山雄开了院门,把一行满身雪色的众人迎进了热气腾腾的屋子,热水烫酒,草草煮了几个鸡蛋,刘义明和邹晓璐、一位保镖,只余三人,在单间里铺开地图指摘着:向北要上太行山、向西要过秦岭、向南还是风雪天气的包围中,唯一的一个方向就是向东,经黄河大桥行驶不到三百公里可以出省……事情偏偏发生在这个愁煞人的天气里,机场停飞、高速封路,原地又不敢久留,还非走不可。在房间里商议了良久,直到热气腾腾的煮鸡蛋端上来时,还没有定论,吃着的时候,吴奇刚可赖着不走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邹晓璐,就他没吃吧,还净流哈喇子。
同样在此时此刻,亚龙酒店的五层,抬着折叠担架的医护人员冲进了512房间,让急救人员诧异的是,浴室里躺着的那位已经失去了知觉,头磕在浴盆边上破了,血流了不少,不过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看样是用最后的力气拔了急救电话………“咋咋咋……咋回事。”值班的经理分开保安,看着医护人员抬着客人出来,赶紧地上前问着伤情,急救员也分着众人往外走着道了句:“没事,迷昏了……我说您是经理吧?你们酒店得好好管理啊,这个月全市光在房间被迷昏抢走财物的客人已经有七例了。”
“是是……赶紧走啊。”经理不迭地指挥着保安帮着抬人。
人走了,保安回头悄声问经理:“经理,报不报警呀?”
“报什么警呀?你白痴啊,传出来谁还敢来住?”经理骂道。
“可不报警客人醒了找咱们的不是怎么办?”保安置疑着。
“没事,这八成是招瓢被鸡迷翻了,醒来他都不好意思说。把门给他关好,来取东西房费照付啊。”经理安排了句,极具商人智慧的一句。
被抬在担架上的人似乎并非完全失去知觉,上了救护车的一刹那,救护员看到了那张黑黑的脸庞上,泛着幸福而安详的笑意,像累极了、困极了,舒适而惬意睡着了,探了探鼻息,悠长而稳定………………………………………………………………也同样在这一时间,龙湖分局接到一宗报案,冒雪赶赴现场,饶是雪大,这车上的弹洞可盖不住,惊得分局没见过枪案的民警赶紧往上汇报。
几公里外,同样一例车祸处理过程中也很蹊跷,报警的是位出租车司机,却没有接到伤亡的情况,细查该车时,却意外地发现这辆上也有一个弹洞,同样是惊讶之余,火速上报。
所幸的是风雪弥漫的天气车祸频发掩盖住了,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也在这一时刻,远在公安家属区的郑冠群接到了省厅莫名其妙的通知,匆匆地穿衣下楼,被等在楼下一辆车警接走了,茫茫夜色正浓,悄无声息地行驶在雪夜中不知所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