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贵永远不会忘记郭其仁那种冷酷淡漠的眼神。此刻,他再一次看到了当年让他为之恐惧的眼神。
“你猜对了。”郭其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待敌人,他从未手软。
“看来,你是为了凌珊珊来找我的?”郭其仁冷冷问道。
陈启贵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此刻连呼吸都很有难度了,更别说说话。
“还记得几年前的事情么?你难道忘记了?”郭其仁的话,如魔音,让陈启贵恐慌起来。
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是那个郭其仁。就是那个郭其仁,当年让他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甚至深深畏惧的人。
他的容貌变了,但他的姓格,他的手段,都没有变,完全没有变。
此时此刻,陈启贵后悔万分,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他,明明听自己的手下说,他展现出了可怕的力量。
他本以为自己这些年被麻火收为徒弟,练就了一身常人难以想象的内家气功,单挑十个人都不是问题。
但就是现在,他害怕了。郭其仁卡住他脖颈的手,如万斤之力,他竟然运转不起自己体内的真气。
麻火曾经告诫过他,若遇到一个能让他随时真气停止运转的人,那么千万不要招惹这种人,这种人对于气功的理解,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已经到了化境。
郭其仁手缓缓下移。
“啊——————”尖锐痛苦的声音划破夜空的寂静。
陈启贵冷汗湿透了全身,脸色痛苦扭曲成一团。
不知何时,郭其仁已经离开,陈启贵害怕了,他怕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姓。令人深入骨髓的忌惮畏惧,仿佛他天生,就是为了使用害怕的。
凌珊珊的车刚刚开到郭其仁所在的小区,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变了变。
就在她愣神的几分钟里,三辆悍马一辆英菲尼迪驶入这里。
那辆英菲尼迪凌珊珊认识,锦江的很多人都认识,凌一刀的车。
“叔叔怎么会到这里来?”凌珊珊纳闷了。
凌一刀,额头有一刀刀痕,是早年拼狠斗勇时留下的战绩勋章。
此刻他走下车,没有了往昔的风光,一副恭敬的模样,为悍马打开了车门。
车内,走下了六个人。
一个胖子,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一个满脸战意十足的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壮年轻人,剩下一个身材消瘦,却给人具备了莫大威严的青年,以及一个手里提着开山刀,全身肌肉如同大理石镶嵌在身体上一样的一米九几的中年巨人。
凌珊珊开始的疑惑在渐渐观察后,变为了凝重,最后她呼吸紧蹙起来。
从几个人的着装打扮以及行为风格上,凌珊珊想到了六个在天北叱咤风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几人。
天北,星月帮,青龙长老,郭二爷,手持开山刀,胸口纹一道巨龙,刀口上一颗龙头雕纹上,早已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头。
白虎,杜春雷,胸口的白虎狰狞无比,虎眼泛着红光,此人虽谋略不足,武力值略低,但出手狠辣,绝不会给敌人留情,这也是他可怕之处。
那胖子,面色带着微笑,一脸不屑和嘲讽,仿佛世界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中,却又仿佛他的眼中始终带着一份敬畏,似乎是给某个人独属留下的敬畏。
玄武吴子松,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传闻曾经以身躯硬抗子弹,生生干死七十多个曰本暗中潜入的黑帮分子。
戴眼睛的,莫属朱雀杜薄升,此人坐定军中帐,运筹帷幄,为星月谋划了许多大手笔。
至于那一脸战意的年轻人,和那个消瘦却给人莫大威压的年轻人,不用问,以为是麒麟堂长老,一位则是战堂长老。这二人,一个鞠躬尽瘁,不惧任何危险。一个战斗力破坏力十足可怕,孤身一人敢闯万马。
天北的巨头,天北真正的巨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凌珊珊在震惊的同时,疑惑起来。
“吴爷,仁爷真的在这里?”凌一刀此刻哪里还有一代大哥的气势,他此刻如同一个马仔小弟一样,小心翼翼问道。
吴子松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了多少次,你也算是大哥级的人物,不要在我们面前这样,真他妈孬种相,消息上面说,爷应该就在这里,到时候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一刀在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吴子松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唯唯是诺,干笑几声,不住的点着头。
凌珊珊看着自己心目中那个威严狂傲的叔叔,此刻,竟如此低声下气,心中难以置信。
她也更加确定,眼前这个胖子,就是天北玄武吴子松,吴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