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出某种姿态来,否则,妻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儿,杨智大吼道:“你为什么翻看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身份,没有教养!”
吴萍猛地站起来,抓住杨智用的木鱼石茶杯朝地下狠狠一摔:“你能做、能写,我就不能看?你如果光明正大,没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会怕看!”
杨智愤愤地说:“你有一点修养吗?偷看别人的东西,还不知臊?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胡乱栽赃!”
“我臊?我没修养?我栽赃?你一个高粱棵儿里的泥腿子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好啊,如今讲起修养了,说说看,你在外面和那个搔女人鬼混是个什么修养?!你……”吴萍伏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杨智本来就心虚,但是,如果此刻服了软,恐怕一辈子都休想再翻身。他“哼”了一声,走进书房,顺手把门插上,一下子躺在小床上。说到底,自己确实背叛了婚姻,对不住妻子。可是,她又没有抓住真凭实据,这时候,能混过去就一定要混过去,而且,一定要做得理直气壮才行。
客厅里,哭过一阵的吴萍像只发怒的母狮,她把客厅里除了电视机以外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她开始摔东西时,内心其实非常希望杨智能赶快出来制止一下,然后跟自己道个歉,说清他和初恋情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可是,杨智连点动静都没有,自己索姓就摔下去了,而且,心里越来越气!把客厅的东西摔完后,她又怒气冲冲地跑到卧室,首先就把婚纱照给砸了,然后,又拿起剪刀把自己给杨智买的衣服都剪了,“我省吃省喝,就是为了让你人模狗样地出去找女人是吧!”
她把衣柜里所有给杨智买的名贵西装都剪成了碎条,最后她实在是悲愤交加,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床上,点上杨智放在桌头柜的烟吸了起来。
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家,自己一心艹持,所有的心思、精力都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也给了这个男人。可现实呢,那个小狐狸精说不要他就一脚踢开,钩钩小手他就能爬过去。为这样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吗?!
杨智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他想,这时候去劝,不但没有效果,可能还会火上浇油,还是等她安静了再说吧。
躺着想着心事,杨智差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过了好久,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推开门走出去,眼前的情形还是吓了他一跳:客厅里杯盘狼藉,像被打劫过一样。他推开卧室的门,一下子被屋里的烟雾呛得直咳嗽,只见吴萍眼睛红肿着,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烟蒂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还有被剪成碎条的衣服……杨智知道,她的气还没有完全消,伫立了片刻,转身又回到书房的小床上躺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智上班时,给妻子留了一张纸条:“萍,我去上班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请相信我,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和她见了次面而已。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见她。另外,我明白我对这个家庭的责任和义务,明白你的爱,也一直感激你的付出。如果我确实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请原谅我,给我机会吧。”
——————分割线——————孙国仁的白宫大酒店在整个湘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不仅是因为白宫的建筑风格别具一格,更因为其中的野味以及附设的洗浴中心的豪华程度在整个楚南省都是首屈一指的。
京城和省会的一些要人来湘市的时候,也经常被安排在这里。
白宫大酒店的大餐厅装饰得相当豪华,餐具都是纯银的:银酒杯、银筷子、银汤勺、银托盘……李家涛也来过白宫大酒店一次,也仅仅是那一次而已。从那以后,不管孙国仁怎么邀请,李家涛都不愿意来白宫大酒店。这也让孙国仁在纳闷的同时,倍感无奈。
只是,从松林却是这里的常客了。
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
从松林和孙国仁刚刚坐定,市法院的女副院长柳荫和白宫前厅经理肖丽便款款进来了。
“今天,我干爸,也就是丛市长在百忙之中光临这里,我特意请柳院长和肖经理过来作陪。大家都不是外人,一定要开怀畅饮,尽兴而归啊。”
肖丽娇滴滴地说:“老板啊,我们还没有拿筷子呢,你就让我们尽心而归,啥意思哟。”
说着,肖丽站起身来,拿出了珍藏三十年的精品茅台,挨个儿给大家斟满了杯子。
此时的肖丽,穿得薄如蝉翼,该露的地方,肤如凝脂,不该露的地方,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对丰满的凸起,像一对小兔子一样在从松林身边蹦来蹦去,蹦得从松林忍不住想入非非。
孙国仁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忙着张罗大家说:“看我这张嘴,就是不会说话,大家别见怪,上菜,上菜。”
六个凉菜上完后,大家喝着酒,说着客气话。待几杯酒下肚后,端上熊掌的时候,孙国仁的话就多了起来:“干爸,这道菜,可是我专门跑到山东请孔府的厨师做的啊。色泽红亮,香味浓郁,素兰味醇,造型美观,大家快尝一尝。”
大家动气银筷子,品尝后都忍不住连声说:“不错,不错。”
见大家夸赞起来,孙国仁也禁不住有些得意,又指着一盘刚端上来的菜说:“这是红烧鹿筋,汁浓味醇,鲜香味美,快尝一尝。”
大家吃着喝着,酒酣耳热的时候,孙国仁就装醉说:“柳院长,你只比我大一岁,是我的小姐,不,是大小姐。肖丽,你是我的小妹,不,是小小妹。丛市长是我的干爸,也是你们的干爸。来,咱们敬干爸一杯。”
说着,孙国仁一仰脖子,干了一杯,又满满倒上一杯,晃晃悠悠走到从松林面前,双膝往地上一跪:“干爸,您不喝,我就不站起来。”
从松林也没有想到孙国仁居然会有如此举动,赶紧接过杯子,说:“快站起来,站来来,别这样,别这样。”
说着,从松林拉起了孙国仁,把酒给喝了下去。
孙国仁回头招呼说:“柳荫,肖丽,快敬干爸。”
肖丽和柳荫见状,忙端起酒杯,一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敬干爸一杯。”
见从松林把她两敬的酒都喝完,孙国仁就笑着说:“这个房间的音响不错,咱们给干爸唱几首歌吧。”
说着,孙国仁打开了卡拉ok,点了两首歌——《真的好想你》,《久别的人》,使眼色让肖丽把麦克风拿了过去。
肖丽扭捏了一下,娇滴滴地说:“那我就抛砖引玉吧,献给干爸一首《真的好想你》。说着,肖丽靠近从松林坐下,轻轻唱了起来。
在肖丽的歌声中,孙国仁挽起了柳荫的腰,两个人跳起舞来。肖丽唱着唱着,就伸出胳膊挽起了从松林,像个孩子似的把头靠在从松林的肩上。一曲唱罢,肖丽把麦克风递给了柳荫。
在柳荫唱歌的时候,孙国仁趁着大家不注意,把一包药倒在了从松林的酒杯中。等柳荫唱完,孙国仁端起杯子说:“二位唱得真好,来,咱们干了这杯。”
从松林喝醉了,不醉也不行。在孙国仁刻意为之下,从松林的醉是必然结果。
朦胧中,从松林记得自己是被人搀扶到白宫大酒店的总统套间里的。然后是浑身的燥热,再之后,是肖丽帮着他脱去衣服的。从松林很想拒绝,却又无力拒绝,只能由着她把自己脱得光光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