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多年过去,到了康熙五十一年。
经过十来年的发展,大清的工业已经有了一些基础。
如今玻璃已经不是奢侈品,一般的富户都已经用得起了,而且宫中的窗子都换了玻璃窗。
另外,一些大点的城市的路面都用了水泥,河道之类的也都用水泥修筑,比以前结实了好些。
再有就是盐。
前些年韩扬用晒盐法取代了煮盐法,盐一下子就便宜了起来,江南的盐商被挤兑的都快没活路了。
然而,江南的纺织厂兴盛起来。
这些厂子里用的都是女工,先头几年因着大姑娘小媳妇的出来做工还闹出许多事来,甚至逼死过人命,沈临仙亲自过问了,又跑到江南慰问那些女工,当着许多人的面发表了演说,鼓励女子走出家门来,甚至还兴办了女学,这才把事情压了下去。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如今江南那边,女子的地位高了许多。
这股子风气也传到了京城。
因着有沈临仙的支持,阿哥府里,还有好些王府里的福晋都不会再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是积极的参与到许多商业以及慈善活动中。
其中,八福晋最为活跃。
九福晋也十分有商业才能,她自己也组建了商队,弄了许多商铺,大有和九阿哥平分秋色的样子。
这两口子日常在家里就是吵架,九阿哥有时候银钱周转不过来想跟九福晋借都得好商好量的,还得加利息,为此,两口子闹腾了好多回。
但九福晋就是不松口,她的意思,九阿哥的就是他的,而她自己赚的以后要留给她女儿,九阿哥那些儿子,一个子都不留。
九阿哥是真气坏了。
这么些年过下去,他实在受不住,就拽了九福晋来找沈临仙评理。
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沈临仙正和宜妃几个打麻将,看到这两口子过来,沈临仙笑着让旁边的王嫔替了她,带着九阿哥两口子坐下。
“怎么的,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急眉立眼的。”
等茶水端上来,沈临仙才不紧不慢的问。
九阿哥立时道:“皇额娘,您给评评理,前儿儿臣做生意把银钱都周转了,这不,您孙子这几天花用的多些,我和她商量着让她拿出点钱来花用,等我周转开了再还她,她偏不。”
沈临仙看向九福晋。
九福晋撇嘴:“那是你儿子,也不是我的,凭什么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我告诉你,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就甭想拿我的银子,你自己的儿子你养着。”
“你……”九阿哥立时气极,立着眉就瞪向九福晋,瞪归瞪,他是不敢动手的。
九福晋倒来劲了:“怎么着,还想打人啊,行啊,你打,你打啊,我看你有没有脸打。”
这里正闹着呢,宜妃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这是怎么说的?”
沈临仙拽着宜妃坐下:“咱们先听听,别急,你先坐着。”
九阿哥又倒起苦水来。
说到后来,九阿哥就道:“皇额娘,我们这些儿子也不是您亲生的,将来您攒的钱难道就不分给我们了吗?”
九福晋一听这话也看向沈临仙。
沈临仙笑了:“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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