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诸事（2）

会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历来这种阶段两方人都已经无话可说了，大都是一副你欠我钱的表情坐在那里，两方大眼瞪小眼，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可是今天来的人打破了这一切。

    麦格尼与提里奥一马当先，大阔步的闯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兜帽男，不以真面目示人。

    “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斗吧，你们都被人利用了。”麦格尼一上来就霸气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这些都是夜幕之光的阴谋！那些该死的东西妄图颠覆人类政权！”

    “收起你的胡言乱语吧！你这个包庇亡灵的叛徒！”麦格尼作为攻伐泰瑞纳斯的理由之一，居然自己找上门来，还乱吼乱叫，联合军的诸位又怎么能认同呢。

    “我确实接纳了一些亡灵没错，但他们都是挣脱了巫妖王控制的自由亡灵。”

    “亡灵就是亡灵，所有亡灵都该死！”

    “放你娘的狗臭屁！”

    看着又要开始一场对骂，提里奥站了出来。

    “都停下吧，我们来让事实说话。”

    “提里奥？你还活着？哼！很好！那让我们看看你这个包庇兽人的叛徒又有何话可说！”

    对方的不敬提里奥没有丝毫放在心上，只道：“众所周知，圣光既是正义，而我们人类总是喜欢用自己道德规范去解读正义，不伤害别人，不欺凌弱者，不欺骗，不偷盗，谦逊、怜悯、公正，这就是正义，很长时间以来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开始思考正义的真正含义，若是一位母亲为了她快要饿死的孩子而行偷窃，她所做的一切是否是邪恶？一个屠夫为了生存而杀戮又是否是邪恶？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正义，只是相对正义，对人类来说，只要绝大多数人认为有益即可被认为是正义，但我们连人类本身是否是正义都不知道……”

    “够了！收起你的长篇大论！你的事实呢？快摆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特别是这些心浮气躁的贵族，他们更加受不了这种东西。

    依然不理他，提里奥继续说道：“而最近的事情让我明白了，真正的正义无论正邪，只要你的心中觉得正确，只要你问心无愧，圣光就依然会眷顾你。”说着，提里奥的身上燃起了丰沛的圣光。

    众所周知，提里奥由于认可了兽人伊崔格而被逐出了白银之手，乌瑟尔亲自执行了他的圣光消除仪式，历代被消除圣光者从未有人能够再次得到圣光的眷顾，但提里奥身上的光辉做不了假。

    “圣光从来都在我们身边，它不会因为任何事离你而去，也不会以人类的准则来判断正邪，任何人，任何生物都可以得到圣光的认可，即使是我们眼中的邪恶，阿尔萨斯，你出来吧。”提里奥才一说出那个名字，一个兜帽男就静静的走了出来，并且露出了他的真是面目。

    亡灵！

    “阿尔萨斯！？你居然敢把他带来这里！提里奥！果然你们都成了天灾军团的走狗！”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圣光出现在了阿尔萨斯身上。

    一个亡灵，却沐浴着圣光，如此不和谐的场景就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做不了假。

    一个老人在听到提里奥说出那个名字后就始终无法淡定下来，当看到阿尔萨斯后更是激动地连呼吸都无法平静。

    “父王……我们又见面了……”充满悲伤，阿尔萨斯静静地站在泰瑞纳斯面前。

    老国王颤抖的深处手指着阿尔萨斯，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我的儿子……还是披着我儿子外壳的魔鬼！”老人激动地无以复加，眼眶中都溢出了泪水。

    也难怪，任谁看到自己死去的孩子变为亡灵都无法平静。

    “圣光不会眷顾魔鬼，父王。”对人类而言，很有说服力。

    老国王一时无语。

    “怎么可能？那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某种戏法！”人言道眼见为实，可眼前这一幕却超出了人们的想象，让人难以接受。

    “这圣光准确无疑！”提里奥大声的吼道：“而有些人的圣光却不一定真实！”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些一言不发的夜幕之光骑士那里，表情十分凶恶。

    “我曾经以为你们只是对贵族阶级不满，你们的心中依然是正义的，但靠近之后我却突然发现了一件怪事，这位“圣骑士”？可否请你脱下你的铠甲呢？”老弗丁死死地盯着艾佛。

    这使得所有人都看向了艾佛。

    “哈哈。”一声轻笑，艾佛伸向了自己的头盔，并把它卸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毫无疑问，那是一张死人的脸，在他们不自量力的围攻张立时，他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以亡灵的身份站在这里。

    可这并不算什么，在场的诸位都看惯了亡灵，一般的亡灵也还吓不倒他们。

    真正惊人的，是这个亡灵的头骨坑坑洼洼，五官极度扭曲，而且长着好几只眼睛和嘴巴，这些东西分布在他的整个脑袋上，甚至连哪是正面都区分不出。

    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小孩子随意的涂鸦，非常的恐怖和怪异。

    艾佛笑了起来，所有的嘴巴都弯弯的翘起，恶心的令人内心发麻。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