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共敲了三下,然而千夏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毫无反应,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里面没有人。
她疑惑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抬起手想敲门。
“有事?”时城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不远处响起。
千夏被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脏嘭嘭嘭地快速蹦跶着。
稳了稳心神,她转身看向时城嗔怒道:“你怎、怎么在这里?”
“我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很奇怪吗?”时城反问,呛的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吧,什么事。”时城又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
她刚要说出正事,时城却抬脚走到她身侧,伸手打开了房门:“进来说吧,走廊热。”
时城的房间里似乎早就开了空调,有丝丝凉风透出来,里面的确比闷热的走廊要舒服一些。
千夏没有犹豫,抬脚跟了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时城已然在沙发上坐下,房间只开了一圈的小灯,各种方向的灯光打在时城的脸上,光影分界明显,衬得他五官更加立体。
“坐。”时城指了指他座位对面的位置。
千夏紧了紧手里的盒子,没有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下,而是直接走到了时城的身侧。
似乎是诧异她的动作,时城微抬了头,自下往上看她,眉心微拧。
“怎么?”
千夏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将置于身后的盒子递上前:“这是给你的。”
深蓝色的盒子泛着低敛的柔光,时城怔了一怔,一时没伸手。
“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东西都拿出来了,千夏索性坦率地说道:“那次不小心放了你鸽子,这是赔罪的礼物。虽然送的有点迟,但是……还是觉得应该给你。”
“……”时城没说话,唇瓣倒是张了张,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看他不接,千夏心里有些慌,胡乱地说道:“本来我都忘了这个东西,今天突然看到。那什么……反正买都买了,觉得还是要给你。但是你如果不要的话……”
“我要。”
时城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下一瞬,伸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盒子。
千夏只觉手心一空,手表盒已经落在了时城手里。
他郑重其事地打开盒子,里面简约却格外符合他品味的手表看得他心底微动。
趁着时城在打量手表,千夏的余光落在了时城的手腕上。
他今天佩戴的表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江诗丹顿表,跟他手里拿着的浪琴完全就是两个档次。
千夏不由得心里觉得有些窘迫,张嘴道:“只是一个小礼物,价格可能还不如你任何一只表的表带贵。”
“你想说什么?”时城抬头,眼底泛着的浓烈的光芒看得她心里有些发虚。
“我、我就是想说,这表很便宜……”
“多少钱?”时城问道。
千夏略一思索,回答道:“好像是三万吧……我记不清了。”
“的确是很便宜。”时城轻点了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顿时,千夏心里没由来地窜出一阵怒意。
“你——”
“但是我很喜欢。”
她的“你”字刚说出口,便被时城的一句话打断。
千夏愣了愣,还没从他说的那句话中反应过来,脸上还维持着刚才微怒的表情。
似乎是怕她听不清,时城又说了一遍,道:“我很喜欢,我会每天都戴着它的。”
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一上一下,弄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了。
她瞥了瞥嘴角,低声嘟囔道:“谁让你每天戴了……你不戴也无所谓,我才无所谓你戴不戴它。”
她嘟囔的很轻,但时城还是听到了。
“我知道你无所谓我戴不戴它,但我想每天都戴着它。”时城说着,直接摘下自己手腕上的江诗丹顿表随手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继而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她送的三万块的浪琴。
那小心而又认真的样子,让千夏甚至都以为那块表价值连城。
“好了。”时城反手抬起手腕,递到她面前:“挺配我的。”
“……”
千夏沉默着,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跳如鼓。
时城如罂粟,食之便上瘾,她可能……戒不掉了。
“看不够吗?”时城微微扬了下眉,惹得千夏倏地红了脸。
“谁看你了?”她强装镇定,又瞪了他一眼,才在时城对面的沙发坐下,道:“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的决定是、我同意!”
时城疑惑地微侧了一下头,很快便反应过来千夏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他用大拇指磨蹭了一下食指,像是下定了决心。
“你需要从赫连七那里要一份东西。有了那个,我才能找机会让盛世跟你们的产业合作。”
“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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