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军骑阵前列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寒芒与血光交织乍现激溅,卢俊义与耶律松山的两杆长枪锋尖也重重的撞击在一处,直迸溅得火星四射。
而正当卢俊义与耶律松山二人各自要施展出生平本事,尽可能尽快搠杀眼前这员敌方大将之时,紧紧追随着耶律松山,彼此间配合也端的默契的几员西辽骑将几乎在同一时刻高吼喝令,率领一小撮军骑拼死从两侧突杀过去,以血肉之躯将战团中鏖战厮杀的卢俊义、耶律松山团团围个正着,又有四员骑将迅速的往卢俊义那边催骑夹攻过去。
哪怕是终究难敌南朝大军势众,拼着那些拼死抵挡敌骑围攻的儿郎性命不要...可是俺们再使出与耶律贵人擅用的手段尽快先杀了这员齐朝统军大将,才更有杀透重围的指望!
如今战况险急,耶律松山自也顾不得逞强好胜的与卢俊义单挑放对,要争这一时片刻的机会促成以五敌一的局面,争取尽快斩杀这员齐朝成名勋将突围。然而当耶律松山再度狂吼着紧绰手中骑枪直搠过去时,他却见神情气定神闲、动作好整以暇的卢俊义看似随意的把手中大枪一摆,舞出一团团枪花,也教耶律松山顿感眼前一片缭乱......
虽然五员敌将各自挺起兵刃同时攻来,卢俊义旋即旋转枪杆揉身如风车也是的舞动起来,但听得“铛!”“铛!”、“铛!”、“铛!”、“铛!”五声清脆的金铁相击声交织乍响,他轻而易举的格挡开齐攻而来的五把军械!
卢俊义随即收势、出招的动作便如行云流水一般,迅捷得一气呵成,丈二钢枪撕裂开空气,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急搠而出,当即朝着左侧一员敌将的心窝攮去。虽然那员西辽骑将的身手也算敏捷,连忙兜马侧身避让,可是丈二钢枪却只搠出了一半便被卢俊义攥得定了,他瞧也不瞧,便如脑后生得双目也似又紧绰长枪往身后用力一搥,长枪尾端直搥中另一员挥刀劈来的敌骑咽喉,也当即将他的喉结搥得碎裂!
口中咯出鲜血的那员西辽骑将双目如死鱼一般突出,他下意识的正要伸手捂住喉咙,诺大的身子却已倒栽坠下了马去。而卢俊义继续摆起长枪只在这片刻的功夫间以一敌四,雪亮的枪锋仍如旋舞肆虐的蛟龙也似的来回点头摆动,虽然耶律松山与剩余的三员骑将仍是拼死的要强攻上前,然而但见的卢俊义把手中长枪护住周身,舞动的密不透风,他们几人但稍有疏忽,当即便是夺命的杀招搠来,这根本是防不胜防!
眼见得卢俊义施展开这等奢遮精妙的枪法,非但快逾惊雷,也将马战枪法的技法拿捏的恰到好处,而他每每一枪从料想不到的方位疾搠而出,耶律松山瞧了也不由感到叹为观止,然而此时他更是惊骇得难以附加,这才意识就算合自己与五员本来也以马战武勇见长的心腹将官合力齐攻,然而卢俊义完全有能力护住周身要害不失......
耶律松山仍是咬紧牙关抵死猛攻,可他心里也蓦的意识道:休说是我等五人只要争着一时片刻的功夫,试图速取这卢俊义终究难以成事...就算如今非是齐朝兵多势众,而能教我等五人能尽管放手以五敌一与他厮拼到底...遮莫也仍不是这卢俊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