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宫内殿,太后惊道:“怎么会?这两人也都是服侍过我的,断不会如此行事!怎会借验身之机反来构陷宫妃?”
晟曜道:“若是一直在您身边,自然是恪守宫规的女史。可如今么——”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淑妃,口中续道:“孙儿也不好多说什么。”
淑妃冷哼一声,避开了他的目光。
晟曜朝太后躬身道:“这两名嬷嬷口口声声说良媛身上有痕迹所以判定失了清白,并不足以采信,还请皇祖母明察。”他直起身子,微微一笑:“昨夜孙儿正是召良媛侍寝,清白自现。试问,还有什么人验身能越得过孙儿去?”
淑妃道:“如你所说的话,昨日并无痕迹?那今日两位嬷嬷所说,又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太子不体恤内眷?看不出啊,太子平日里风流自诩,竟是个对女人下手没轻重的……”
她只差直接说晟曜在床笫之间荒唐暴虐了!
皇后开口了,“适才良媛不是说了么,是这两名大胆下作的奴婢所为!为的就是污蔑良媛。怎么淑妃还要借此生事,污蔑太子声誉么?那本宫倒要好好查问一番,看着两名贱婢是找谁借的胆子如此行事!!”
殿内剑拔弩张。
太后一言不发,重重将手中茶盏搁在了案上。
淑妃挑眉一笑,“皇后言重了。本宫不过是担心太子不懂罢了。要说宫眷们身上的这些事,他哪里有积年的嬷嬷们清楚。”
晟曜突然肆无忌惮的一笑,“淑妃娘娘,孤王宠幸过多少美人、怎么宠幸的,难道要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不知娘娘为何对孤王的内帷之事如此感兴趣呢?说了无事,你还要无事生非!”
“够了!”太后打断道,“再说下去,委实难堪!”她看向我与跪在当地的两名嬷嬷,“如今你们各执一词,争论无益。既然太子一力为曲良媛作保,想来是无妨的。但为着皇室血统,着良媛立即服用避子汤,且两月内不得侍寝于太子。”
我羞极,却垂头做不得声。
晟曜立起身,“皇祖母,小莞并无过错。为何要孙儿两月不得亲近?”
太后斥责道:“曜儿!你宠她太过,并非益事!曲氏昨日回宫尚未查验,你怎能就立即召她侍寝?难道你东宫只有她一人!”
晟曜心知再说下去反对我不利,便躬身道:“是,皇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儿情不自禁,行事欠考虑了。”
太后的目光在两名嬷嬷身上打个转儿,沉吟片刻,吩咐万公公道:“至于这两人,哀家不想再看见她们。”
淑妃有些许慌乱,却立即平复了,强自劝道:“母后,这两人忠于职守,即便不慎因此得罪了贵人,不至于要领如此重的责罚吧?”
太后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无奈。
但并未说什么,只对万公公道:“去吧。照哀家说的办。”转头向皇后道:“哀家累了。你带她们都退下。”
淑妃痛失心腹,见状却也只能悻悻然的起了身。
慈安宫门外,临上抬辇前,淑妃忽然转头对晟曜笑道:“太子,一个护着你的女人,一个你护着的女人,本宫前后两次都吃了亏。你猜,本宫今后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