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轻轻颔首起身道:“好。”在她二人的导引下,行至慈安宫一处冷僻的宫室。
两名嬷嬷中着赭衣的那位关上房门,转身过来,顷刻之间换了面孔,冷斥道:“还不速速自行宽衣待检!且等着我们帮你么?”
另一名酱紫服色的嬷嬷倒是依旧笑脸不变,可说的话却更难听:“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些婢子出身的,原就不通礼仪,处心积虑爬床熬成了妾妃,还不是照旧不知廉耻。只怕她喜欢的,就是被别人来扯光衣衫。不然怎能留在宫外快活这些时日不归,如今倒要麻烦我们来验身!”
我又气又急,“你们如此无礼,信口雌黄、毫无规矩,不怕我告知太后责罚你们?”
赭衣嬷嬷仰头笑了几声,恶狠狠的道:“我们既然已经被太后送给了淑妃娘娘,如今遵着主子的意思行事,自然有娘娘护着我们。何况,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到太后面前说话!”
我心知不妙,这嬷嬷的话里透出两层意思:她们之所以如此无礼,是淑妃授意;而今日验身必定要按淑妃的意思对我大作文章,眼下已是凶险万分。
不等我想出法子来,酱紫服色的嬷嬷已经一个眼神过去,制止同伴继续多说。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带一丝狞笑,同时靠近了我。一人将我双臂反拧、一人便动手来脱衣衫。
在陌生人面前坦露身体,此事本就羞人,何况是两名要借此生事、置我于死地的人。我又羞又急,冲门外喊道:“来人,快来人啊!”然而不过几声后便被她们随手拿帕子堵住了嘴,再做不得声。
两人下手愈发重了。
转眼我身上便只剩肚兜和亵衣。
酱紫服色的嬷嬷一边笑道:“果然好皮色,怪道叫太子爷流连不已、专宠如斯。”一边连续伸手在我脖颈、胸前、大腿等处极有章法的拧按了十几下。
我肌肤素来便爱留印,此时便立刻布满暗紫红痕。
而我也顿时明白她们意欲何为,奋力挣扎着将塞在口中的帕子吐了出来,“我与你们无仇无怨,为何要这样做来冤枉我!”
赭衣嬷嬷冷笑道:“无仇无怨?你不是姓曲么,淑妃娘娘跟你家曲银珠的仇怨可大了去了!眼下既然动不得曲妃,拿你消消气也是好的。更何况,蒋家怎容得下曲家再出一个皇妃!”
“曲家醉心画艺,从不在朝堂争权,哪里就碍着蒋家了?”我一边试图挣开她们,一边辩道。
酱紫嬷嬷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
她瞥见我眼中的泪与不甘,不由叹到:“你即便是被淑妃娘娘冤死了,也别怪我们。谁让你不仅姓曲,还是太子爷的心头肉。太子妃家的人为着太子爷的缘故要取十一皇子性命,连带伤了九公主,难道叫我们娘娘毫无反应、默不作声的吃了这个亏?那也不是蒋家的做派了!既然太子妃是正位东宫的人,只能慢慢来。可娘娘也要先从东宫这边讨些回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