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华嗤笑一声,“殿下,你又要自欺欺人了!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东宫宠妃陷落敌手。十数个日夜辗转在外,也不知往殿下头上戴了多少绿帽!只有赐死了她,殿下才能保全了颜面,皇家才能保全了体面!你如今托辞她被救,就能不叫天下人耻笑了?”
晟曜立即道:“耻笑?我若依着你说的做了,才招人耻笑!良媛何错之有?若有错,那也是孤王的错!是孤王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太子妃也要孤王的命么?”
武尚华一时怔住,仿佛是精美的凤冠太重,她困难的转动脖子,看了立在侍女们身后的武尚贤一眼。回过头来伤心的道:“殿下!臣妾对您一片痴心,您何必如此拿话堵我?”
她缓缓落泪,“臣妾明知曲氏是您的心尖子,若不是为了殿下的声誉,何必非要处置了她、惹您不喜!她若是个有气节的,很该为了殿下自行了断才是!”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我从晟曜身后步出,不疾不徐上前几步,端正施礼:“太子妃如斯聪慧,既然知道伤了我与阮良娣会惹殿下伤心,为何还偏要取了我等性命?”
她闻言扬起下巴便要接话。我笑道:“叠秀山上,祸起萧墙。若不是太子妃的剑凌厉夺命,我又怎会奔逃中与大家走散?那时我也并未遭遇叛军,不知太子妃要取我性命的理由,又是什么?”
“你,你胡说!”武尚华辩道,“你怎么知道本宫那时要取你性命了!当时叛军连夜攻山,场面混乱的很。黑灯瞎火的,我根本就不知你在何处,怎能用箭矢取你性命?”
我微微笑了:“太子妃当日果真不在我与阮良娣近旁、不曾瞧见我们么?”
“那是自然!你不用在这里红口白牙的诬陷本宫!”武尚华愤恨异常。
我平静的道:“太子妃既然不曾瞧见我们,为何这么笃定是箭矢,而非利剑?我刚刚可只说了太子妃的‘剑’,凌厉夺命!”
“你这个狡猾的……”武尚华额上青筋隐现。
武尚贤立刻扬声打断了她,“住口!良媛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故意在此扯上太子妃混淆视听!良媛口口声声太子妃当日如何如何,可有半分证据在?仅凭你几句言语,就敢攀诬东宫正妃!还真是妖妃误国!”
我气极反笑,索性回头吩咐翠浓道:“去把刘小禾这些日子左手使的剑取来。”翠浓领命而去,片刻后返回,手中捧着一把长剑。
我看向武尚贤:“武九公子要证据么,这就是当日太子妃掷向我的利器!若不是黑甲卫机警,我早就回不来了。岂非正正叫你们满意了?更不用你们今日还要费尽心机逼我自尽了!”
“你胡说,我明明是放箭,哪有用这个掷……”武尚华忽然顿住,自知失言,旋即厚颜转了话语,“就凭一把随处可见的破剑,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本宫所为?”
“就凭太子妃一面之词,又凭什么一口断定我失了清白!”
武尚华哑口无言,只瞪大了眼睛瞧着我。
武尚贤从侍女们身后疾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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