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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现和老道打了声招呼,这才赶紧对孟老说道:“首长,大……”
“屁话!”中年人话还没说完,孟老一皱眉呵斥道:“老子早就退休了,还首长个屁。”
“那个……孟老,大少回来了,他在家急着要见您。”中年人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连忙说道。
“孟常回来了?”孟老嘀咕道:“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小兔崽子这个时候来找?他不去干他的买卖,还来找我这个粗人干什么。”
“小孟啊,怎么了?”老道喝了口茶淡定的问道。
“你……”中年人听这个老道竟然叫孟老“小孟”,顿时惊讶道。
“你给我滚蛋,告诉他我这就回去。”孟老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中年人也明白孟老爷子的脾气,无奈的答道:“是首……孟老。我在外面等您。”说完,中年人悄悄退出了房间。
孟老歉意的对老道说道:“先生,看来今天是不能陪您下棋了。我家那个文化人儿回来了。”
“小孟,你家怎么回事啊,你好像和你大儿子有误会?”老道早就听出了一丝端倪。
孟老苦笑道:“不瞒先生说,我们家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满门忠烈;我大哥二哥战死疆场,连个娃娃都没留下。我生的这四个崽子,三个都是去保家卫国了,唯独这个邪乎的大儿子。非要去做生意,还说我们是粗人。这个小兔崽子当时可真是气死我了。”
“小孟啊,凡事不可强求。”老道不动声色的把这盘自己快要输了的棋给打乱收起来,一边还说道:“人各有命,你也别太死心眼,他毕竟是你儿子。”
“要不是他给我生了个宝贝孙子,我早就把他绑回家了。”孟老一瞪眼怒道。
“既然你儿子回来了,就赶快回家看看吧。”老道笑道。
孟老从床上起身穿上布鞋,站起来对老道微微欠身道:“先生,我这就先回去了,等日后再来陪先生下棋。”
“慢走不送。”老道笑呵呵的说道。
“先生,告辞。小刘,咱们走。”孟老和老道告别,叫上站在一旁制式服装的青年人小刘,二人慢慢走出了房间。
“你还没走?”孟老刚出门,只见刚才的中山装男人还在门口等着。
“孟老,我陪您一起,车就在山脚下停着。”中年笑呵呵的说道。
三人一起出了道观,借着月色和手电筒的光沿着小路向山下走去,别看孟老一把年纪,但走起路来一点不比两个年轻人慢,身子骨那是相当的硬朗。
“孟老,那个道长是谁啊,他怎么能叫您小……小……”中年人犹豫了半天,实在没法将“小孟”两个字说出口。
“你小子不懂就别乱说话。”孟老瞪了中年人一眼,说道:“你别看这个道长才五六十岁的样子,他的真实年龄我也不知道。”
“什么?”中年人和一旁的小刘都吃了一惊。
“别惊讶,”孟老呵呵一笑:“我才四十多的时候,就见过这个道长,他那时候的样子和现在一模一样。三十多年过去了,我都成了这副样子,道长还是和三十年前一样啊。”
“什么!”中年人和小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孟老,那这个道长法号是?”
“不知道。”孟老摇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