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女人,肌肤如雪,乌发如瀑,那张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角勾着魅惑的眼线,看不见一丝的皱纹,瞧不见丁点的老态,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裴觅霜冷笑着坐在凳子上,冷笑着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和苏昕筠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圣香的味道。
宜华只是看着裴觅霜和戈渃你往我来的试探,她作为一只神兽可不好插话。
“池南在哪儿?”裴觅霜已经懒得再和戈渃打机锋了,心中本就担心池南,再听了戈渃的废话更是烦躁。
“他?据说他是你心仪之人,既然是我外孙女的心上人,我圣族自然是好生招待着。”戈渃眼中闪着光芒,既然是她外孙女,为她这个外祖母做一件事情总不为过吧。
“何必假惺惺的,看的我恶心。”裴觅霜满脸厌恶,如果她有本事有能力,她恨不得亲手把整个圣族给毁了。这个地方就连空气都让她感到恶心。
“裴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吗?”戈渃微微有些恼意,身为圣族族长可没谁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对长辈自然不是这样的,你不是长辈自然就能这样了。”裴觅霜仰靠在椅子上,一派懒散。那般的模样让戈渃十分不满,这般性格的人炼制出来的圣香怕是没有戈慕的好用。
“族长……族长、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动作仓促险些摔倒在地上。
戈渃满脸不耐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厉声道:“什么事情值得你这般惊慌?没见着我正在招待贵客吗?”
“族长!圣池……圣池着火了……”侍女的声音发颤,隐隐还带着哭腔。戈渃脸色大变,瞬间站起身来,圣池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他们炼制圣香的宝地,堆砌圣池的材料都是特殊的材质,除了火凤之火别的火焰那是一点儿也沾不得,那里面还有着她们仅剩的最后一点圣香!
“究竟怎么回事?”戈渃快要疯了,哪里还顾得了仪态,慌慌忙忙的跑到那侍女面前紧扣着对方的肩膀,大声问道。
“刚刚……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就燃起来了,族长……圣池快没了!”侍女哭叫道。
这下戈渃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裴觅霜,她只知道圣池若是没了,要再修建一个圣池寻找材料至少得要几十年!几十年啊,待到几十年她都已经作土了!
宜华与裴觅霜对视了一眼,堂中的圣族女子一瞬间都跑了出去,动作慌乱,神情恐慌。有的甚至跑的太急摔倒在地,而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
大堂之中已经没人了,宜华左右看了看:“主人,不去吗?”
“去啊……,当然去,希望毁灭信仰终结的时刻想必十分精彩吧!”裴觅霜眉目清冷,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圣族中人那崩溃的模样。
戈渃到达圣池的时候里面的火已经越烧越大了,任扬正站在对面的屋檐上,戈渃状若的癫狂的招呼着族人灭火,一瞬间漫天的神兽停留在圣池上方,各尽所能地灭火。
“任扬,你胆敢毁我圣池!简直罪不可恕!罪不可恕!”戈渃手中握着长剑,召唤出魔兽就要与任扬对上。
任扬掏出玉髓寒香丹对着戈渃亮了亮,戈渃的神色越发的狰狞:“玉髓寒香丹居然在你的手上!你们暗族是存心要与我们作对了!”
任扬笑而不答,挥手将空中的神兽打落在地,飞身站在火焰上方,手心微微用力,那颗承载着圣族历代圣女们血魂的东西瞬间化为粉末,洋洋洒洒地落在那熊熊烈焰之中。
“不……”戈渃几乎是在同时竭力大喊,声音中是绝望与痛惜,她甚至还来不及思考便只身跳进了火海之中,她的脑子里只有玉髓寒香丹,圣池没了可以再砌,玉髓寒香丹没了那可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有圣女又如何,没有了玉髓寒香丹她们怎么把圣女炼制成圣香……
此时疯狂的不只是戈渃,还有其他的圣族女子,她们心中所想与戈渃并无二致,玉髓寒香丹的重要性早就超出了他们的生命。
宜华皱着眉看着不停地跳进火海里的人,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感觉,这真是……她无话可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圣池的活已经慢慢的变小了,池子早已看不出原形,只剩下些许亮亮晶晶的东西,宜华心想,那大概是堆砌圣池的材料了。
圣族的人本身就十分强大,普通的火对她们来说并不致命,在池子里到处摸索爬行的人浑身黑漆漆的,她们最喜的白衣已经沾惹上了污垢,不……她们那身白衣其实早就不干净了。
裴觅霜的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她在替她的父母还有死去的表哥姨母看着这群人的痛苦与与绝望,看啊,这些人啊自有天收!
“我的玉髓寒香丹,我的圣香……,我的圣香啊……”戈渃不停地在里面爬行,漆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宜华知道,必定是绝望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