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一矛戳死,只不过那个定平军战士为什么腰上会挂个葫芦呢?不仅仅是他,攻上城头的定平军士兵里,还有很多人腰上都背着葫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葫芦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视线转回城墙下。
在有人顺着云梯向上攀爬的时候,还有很多一部分人在攀登云楼,此时定平军战士们个个都争先恐后的想要登上城头,因为只有登上了城头他们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更直观的说,黄巾士兵的一颗人头对于他们就是一百铢钱,而一百铢钱就相当于普通士兵五天的饷银了,活捉一个黄巾兵翻倍,有谁会不想着多挣点钱呢?
胜利的天平,仿佛完全倒向了定平军一方,城头的黄巾兵几乎已经完全被压制了,站在十米的瞭望台上,张毅等众将甚至都看不到黄巾兵的影子了。
黄巾军的防守已经显得岌岌可危了,他们难道会被定平军一口气攻下城墙,继而丢掉整个城池?当然不会了,黄巾军里也还是有勇将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髭丈八率领黄巾军主力冲上城墙,加入战场。
“兄弟们,杀退汉军,杀!”
左髭丈八一马当先,手中大刀上下翻飞,普通的定平军士卒哪里是他的对手,纷纷被斩杀当场,虽然如此,但悍勇的定平军士卒仍然前仆后继地朝左髭丈八冲过去,他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散乱地自顾自地同左髭丈八厮杀,而是或两三人或三五人相互配合攻向左慈丈八,不过左髭丈八又岂会因此被拦住,他大喝着急舞大刀,在一阵惊心动魄的铿锵声中,定平军士卒纷纷无力地倒下。
虽然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定平军战士斩杀殆尽,但左髭丈八自己也中了三刀,还好刀口不深,位置也不重要,可即便如此,左髭丈八也非常心惊。
虽然早就知道定平军的悍勇,但左髭丈八却没有想到定平军竟会如此悍不畏死,他们就好像看不到地上那些被自己斩杀的尸首一样,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冲向自己,直到自己前面的人被杀光了,他们的最后一个人都没后退一步,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让左髭丈八感到胆寒,这到不是他自己害怕,他是为整个黄巾军,为他们的起义感到担心。
左髭丈八和黄巾军主力的加入,大大缓解了城头的压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定平军就没有优势了,趁着己方在城头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定平军的冲城车已经被推到了城门处。
“咚…咚…咚…”
冲城车接连的三次撞击,如同撞在了每个黄巾军的心窝里一样,让他们感到如芒在背。
“快,去城门那里,把冲城车给我毁掉!”
城头上,张曼成一边奋力逼退身前的定平军战士,一边大吼着传达命令,可已经占据了城门上方的定平军战士,哪里会轻易的让出防守位置,他们每个人都在拼命的防守着,丝毫不给黄巾军机会。
“一二三,撞!”
“咚!”
“一二三,撞!”
“咚!”
“一二三,撞!”
“咚…”
在带队连长兴奋的吆喝声中,冲城车的撞击还在继续着,这让每个黄巾军士兵都感到万分焦急,张宝更是急的直跳脚,但此时城头上的定平军却越来越多,而且躲在云楼里的弓弩手,还在重点照顾城门上方的防守位置,黄巾军想要冲破定平军战士的阻拦,重新夺回有利位置然后在毁掉冲城车,简直难如登天。
“咚…咚…咚…”
“嘎吱~嘎吱~”
平凌城的城门,在冲城车的不断撞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在这么撞下去的话,平凌城那两扇实木大门再结识,也定然会被撞开的。
听着那如同闷雷一般的撞击声,看着眼前越来越不利的战局,张宝睚眦欲裂,他面露狰狞的低声道:“该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天兵了!不行,本将军的天兵是压箱底的,张曼成,快放出你的天兵,给我把下面的冲城车毁了!”
张曼成也能指挥甲胄力士吗?当然会了,张曼成身为张角的得意弟子,怎么能不会点道法呢,只不过张曼成的道法一般,最多只能指挥五个红甲力士,也是他自己最后的保命招数,上次高阳城一战,要不是高顺绕后突袭,他也就用了自己的甲胄力士了,当时没用还是因为他自己道行太浅,在乱军之中根本无法指挥甲胄力士,而且他召唤甲胄力士,也需要耗费一定时间,若是在召唤的时候被人打扰了,他不但召唤不成功,还会被反噬,因此在高阳一战中才没有召唤出他自己的甲胄力士来,但如今,平凌一战他有机会施展自己所学了。
得到张宝的命令后,张曼成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红色弹丸,然后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接着便低声默念起了咒语,随着张曼成的低声吟唱,大约过了一分钟后,远在几百米之外的张毅,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声。
听到那声咆哮之后,张毅立刻皱起眉头:“该死的,张宝祭出甲胄力士了!”
红甲力士,黄巾军手里的王牌打出来第一张了,不过却是最差最低级的一张,可即便是最低级的红甲力士,其实力也是寻常士兵难以招架的,更何况张曼成还能一次招出五个来,难道平凌城的第一阵,张毅要以失败告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