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的声音悠远绵长,缠绕着丝丝缕缕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上个月我母亲的忌日那天,他陪我回去给母亲上了香!回到张家后,想起母亲在世时的种种,我心中难受,就借酒浇愁,他看到后主动跟我说起他的生母,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不由同病相怜,然后就喝醉了,醒来时……”
醒来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当时安平郡主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抬脚就将睡的正香的张三公子从床上踹了下去,不等张三公子反应过来,安平郡主已经直奔王府去了。
安平郡主那一脚还是用了些力道的,摔的张三公子五六天没下得来床,等勉强能走了,立刻就去韦亲王府要将安平郡主接回来。
张三公子何时这样殷勤过,安平郡主越发不自在起来,更不愿叫张三公子了,韦亲王把女婿领过去却也吃了女儿的闭门羹。无奈之下张三公子只好天天都往王府走一遭,看看安平郡主是否回心转意愿意跟他回去了,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称得上情深意切了。
“本就是一场闹剧般的姻缘,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越发扯不清了……”安平郡主想她其实很满意张家都自己既惧又怕的态度的,哪怕出嫁了她也可以活的像从前那样恣意,可是有了孩子,有了血脉的束缚,就再也不一样了……
“既然扯不清那就索性不分清了,夫妻之间真的就要分那么清楚吗?”姚可清反问道。
安平郡主摇头,“我跟张劭峰和你跟师兄的情况不一样,你们夫妻一体,相爱相守,可我们却不是,我跟他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没有感情他会在你母亲的忌日时陪你去祭拜?没有感情他会和把酒交心?没有感情他会一日复一日的去恳求你跟她回家?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几年的相伴,就真的不会在他心里荡起涟漪吗?你看看现在的他,再想想几年前的他,知道差别在哪儿了吗?晨儿,你是当局者迷呀!”姚可清轻叹!
安平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和疑惑,慢慢的却又恢复了淡漠,“他是被他家里人逼着来找我的,他若是不来,张家人怕我秋后算账呢!”
“晨儿,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从张家逃出来真的是因为生气吗?”姚可清斩钉截铁的替她回答了,“不是的!你要是真的生气,当场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岂会只踹他一脚就算了?你是害怕了……”
安平郡主捂着脸不说话,心底里却明白姚可清说中了她隐藏的心事,醒来的第一刻是喜,喜过之后却是怕了……
害怕张三公子醒来后对躺在他身边的她投来轻视鄙夷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吗?你跟那些贪恋我容色的肤浅女子有什么区别?所以她先下手为强,用武力来张显她的愤怒,却又怕真伤着了他,所以踢了一脚就落荒而逃了。
“害怕被轻视,是因为他在你心里有很重的份量呀!”
“别说了!”安平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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