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无用了,况且姚启珅将房契更名的事都查的清清楚楚了,不由跪倒在地,嚎啕着,“臣有罪!臣有罪!”
“拉下去!”耀帝厌恶的挥手,“此案交由刑部审理,务必查明真相,所有贿赂过他的官员一个也不能放过!”
刑部尚书亲自出列受了旨意,“臣遵旨!”
姚启珅越职弹劾一事耀帝不追究,也没人再提,弹劾何家只是一个开端,重点是何家背后的大鱼,弹劾何家只是在表明他的立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容有任何差池!
出了大殿,姚启珅挺直脊梁,在朝臣们或警惕,或倾佩,或淡漠的目光下昂首阔步往集贤殿走去。
听闻早朝发生的事,姚可清惊讶半晌最终露出欣慰的笑容,弟弟能担起一个家的重担了,她也就安心了!
耀帝亲自发话,刑部不敢怠慢,没日没夜的轮番提审何大人,何大人扛不住,全部招供了,受贿金额远不止姚启珅奏折中所提的,竟高达三十万两,牵涉大小官员五十余人。
一时震惊朝野!一个小小的员外散骑常侍就能利用职务之便受贿数十万两银子的贿赂,那其他身处要职的重臣呢?
耀帝震怒,当即将何大人问斩,又查操了何家,操家所得皆充入国库,不过一昼夜功夫,何家便作猢狲散,其他与案官员也相继开始审查,又牵涉出其他官员,耀帝下令一律严惩!
朝堂中顿时人人自危起来,生怕受到牵连,更有甚者直接主动投案交出受贿之物以求从轻发落。
姚启珅作为始作俑者,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不免让人为他捏了把汗,生怕有人暗地里报复,可他却身正影直,不曾露出半分怯意。他身负着中兴长房的重担,初入官场,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姚家就毁在拉帮结派上,所以他不攀附利用任何关系,甚至连外祖父舅舅家都只论公事,不谈私交,他要保持绝对的中立清正才能永得皇上的眷顾,皇恩是他唯一能仪仗的!
姚可清也甚是担心弟弟的安危,除了叮嘱他自己小心再小心,在外头又让范叔寸步不离的跟着,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盼着天子脚下,好歹会收敛一些,不敢徇私报复!
本以为分了家,就可以喘口气的,没想到分家之后比分家之前更操心,从前只用防着二房,如今四面都是未知的敌人,真是防不胜防,无从下手,姚可清倍感无力和愤怒。
虽然理解弟弟的作为,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责备,他这样做太冒险了,诚然用这种直接的行为来表明立场是最能体现出他坚决的态度了,可是却要忍受事后被人打击报复的威胁,这种威胁甚至会持续数年,接下来的几年里,弟弟都要如履薄冰的活着,她如何能不心疼?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呀!
连带着姚可清对隐瞒了自己的丈夫也心怀不满了,这两人“狼狈为奸”瞒着自己也不是头一回了,可是这一次姚可清是真的生气了。